郑承业轻轻拥住怀里脆弱的女人,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
孙英群一边失声痛哭,一边含含混混地说道:她根本没有骂过王山川一句,真的是最近太忙了才让他不要来的。
她也不想的!她还告诉王山川可以回来吃一颦姐做的饭。她真的什么不好的话也没说,当时文芳也在,文芳可以给她作证。。。
最后,孙英群又开始语无伦次地骂那个该死的王家,仗势欺人,一群小人。。。
从始至终,郑承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轻轻抱着孙英群,任这个女人在自己的怀里发泄,叫骂。
即使他的军装已经被孙英群的泪水打湿,他仍然一动不动。唯有在孙英群哭的直打嗝的时候,轻轻帮她拍拍背部,帮她顺气。
哭了好一会儿的孙英群发泄过后,逐渐平息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郑承业。
郑承业把她从怀里放出来,温柔地笑着看向她,“今后这个肩膀就属于你了,你随时随地,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看着郑承业湿了一大片的肩头,孙英群的脸蛋有些微红。不过发泄过后,感觉确实好多了。
孙应群跳下床,拿起衣服就要出去洗漱。
“你要去哪儿?不是说还要睡回笼觉吗?”郑承业不禁佩服起孙英群满血复活的速度。
下了床正抓起衣服的孙英群,一脸疑惑的转头看向郑承业道,“你不是说要去登记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郑承业有一种,突然有一天直升总司令的调令猛地砸进手里的感觉。以至于,幸福来的太突然,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小群,你要不要再认真地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跟家里商量一下?”郑承业试探地问道。
孙英群接着拿起衣服,神采奕奕地回首对着郑承业道,“如果有一个男人在我身边默默陪伴了我两年,耐心倾听我所以的抱怨,吃饭给个夹我喜欢的菜品,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愿意娶我,那我还等什么呢?是吧,郑哥!”
孙英群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就抱着衣服推门出去了。
留下郑承业一个人独自站在屋里,满眼都是粉红色的泡泡。。。这媳妇太容易搞到手,不但缺乏真实感,还有点缺乏挑战性的意思。
不过郑哥哥马上把这个荒谬的念头坚决地从大脑中剔除,笑话,他都多大岁数了,再让他多追几年,生出来的娃都可以直接叫他爷爷了。
另一边的孙英群也轻松了下来。哭泣绝对是一种简单易行的心理瑜伽,排毒又解压。只要找到一个适合的肩膀,经常做一下这种有益身心的眼部运动还是很值的推荐的。
文芳和一颦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孙英群春风满面地走出来,两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孙英群的样子,郑承业带来的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小群,吃饭吗?还有郑旅长,要不要也一起吃点?”一颦姐坐在桌前招呼道。
“吃!等会儿我换完衣服就吃!郑哥我不知道,一会儿我再问问他吧!”孙英群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文芳是了解孙英群的,她知道王山川的死给孙英群带来的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轻描淡写。孙英群的压抑和忍耐也都被她看在眼里。
文芳并不擅长开解,她只能用她自己的方式默默地陪在孙英群的身旁。这时候,她有点想念吴瀚。听说吴瀚家在京都部队里挺有势力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孙英群。
更重要的是,吴瀚平时虽然嘴损,但是不乏幽默,有他在,是不是就能让孙英群稍微开怀一些。
文芳不同于乌日娜,她善于默默地观察。她在几个人相处的过程中发现,虽然吴瀚总是跟乌日娜斗嘴,但是在无人发现的时候,这家伙却往往会盯着孙英群看。
而且那目光中携带的是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即便是假期前,孙英群跑来告诉文芳,吴瀚要跟乌日娜回家见家长。文芳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孙英群是她的好朋友,文芳当然想让她有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