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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优的再三求饶后,爆豪自己也咬累了,总算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嘴,嘴巴里都是铁锈味,刚才用力过度他自己也有点牙龈出血了。
优两眼泪花花地扶着肩膀,掀开衣服一看一个渗着血的牙印清晰地留在了肩上,火辣辣地疼,登时大怒:“我不就是说了实话吗,有你这么咬人的吗?!”
“啊?”爆豪胜己露出了他锐利的犬牙。
简直被咬出心理阴影的优秒怂:“我错了,请务必不要和我计较。”
“哼。”擦了擦嘴角,爆豪站起身来,“给我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也会证明废久这一生都不可能超越我。”
然后变频优就看着爆豪胜己在药箱里挑挑拣拣,拿出了双氧水、碘酒和棉签。
“诶?诶——?咔酱你是要帮我处理吗?”优顿时被感动了,虽然这伤就是他咬的。
“谁允许你喊咔酱了!肩膀伸过来!”爆豪非常凶狠地吼道,但动作却很轻柔地用棉签沾着双氧水把伤口清洗了下涂上了碘酒,然后自己去厕所漱口去了。
“唔,这要怎么说呢?”优摸着肩膀,表情有点纠结。
“傲娇?好像有点不对,毕竟没有双马尾嘛(大雾!),嗯,花子怎么说的来着……”
变频优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左手捶到右手掌心,恍然大悟道。
“啊!是爆娇啊!”
◆◆◆
饭桌上,带着报复的心,变频优一筷子夹走了爆豪胜己碗中的一个炸肉块迅速吃掉了。
爆豪胜己轰然炸裂:“草坪头!你做什么!”
“啧啧,天真的爆豪同学,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变频优得意地摇了摇筷子,眼神突然一肃,“对于修行者,就连饭桌都是战场。”
趁着爆豪胜己被她忽悠住的一瞬间又夹走了一个。
“我信你鬼话啊!”暴走的爆豪胜己眼角上吊,以一副超凶的表情护住自己的碗的同时也想从优的碗里夺食,自然被避开了。
然后两人就开始了大战,外公巍然不动地端坐在首位安静地吃自己的,马师傅笑呵呵地以看不见的速度从两小孩的碗里夹走了最后的炸肉块,惊愕的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统一战线向马师傅发起了挑战。
本来还想制止的香纪子感受着这瞬间活跃起来的气氛,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端起一份晚餐,向门口走去。
“优,我去给小久送饭,你把碗洗一下哦。”
“好的,妈妈!啊!马爷爷那是我的!”
“嚯嚯,啊,这个也不错呢。”
“臭老头,不准抢我的!西内!”
“……老友哦,你这是在挑衅吗?”
“嚯嚯,我看你很寂寞的样子就来帮你融入年轻人里嘛。”
“哦哦!外公上啊!……靠!榴莲头你偷袭!”
“哈!有本事抢回去啊!”
……
香纪子:“哎呀,真是活泼啊。”
◆◆◆
绿谷出久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不断重复着跌倒、爬起的动作,眼见就要到达终点了,他却再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就只剩一片黑暗了,想来是又失败了吧,难得优和长老愿意给他机会。
果然他这样的人成不了英雄吗?
也是,他没有过人的智慧,身体也不强健,还是无个性,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要成为英雄有多痴人说梦,现在也不过是接受现实而已。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么的不甘心呢?
这样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男孩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脸,死死咬住嘴唇,无声地哭泣着。
“阿拉,这是怎么了,哪里痛吗?”
温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男孩惊讶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一位金发女子坐在床边,正关怀地注视着他。
“我,我不痛。”绿谷哽咽地摇摇头,擦了擦眼泪但还是止不住自己的难过,“只是没有通过考验,觉得难过,对不起。”
惊讶地瞪大双眼,变频香纪子有点忍俊不禁地笑了,她伸手揉了揉哭得稀里哗啦还不忘道歉的男孩的头:“说什么呐,你通过了哦。”
“诶?”
这孩子呆呆的样子真像一只小兔子,香纪子忍不住弹了下他的额头。
“你不记得了吗?你不但越过了红线,还抓到了长老的衣角,可以说超额完成了。”
“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梁山泊的门徒了。”
“要加油呀。”
呆愣着摸着自己的额头,绿谷出久慢慢地不敢置信地笑了起来,然后泪如泉涌,嚎啕大哭起来。
被吓到的香纪子瞟了眼放在一旁的饭菜,无奈地看着这个喜极而泣哭个没完的男孩,赶紧给他递纸巾,好笑地想道。
——这哪是【无个性】啊,这孩子的个性明明是【泪腺发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