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目光逐渐凝重,朝前踏出一步,沉声道:“还给我!否则休想拿到银子!”
薛四先是冷笑,接着用戏谑眼神打量,随后嬉皮笑脸道:“李军爷好大的官威,不知是六品还是七品。哦,忘了,曾经我也在亢字营呆过,记得槽头只负责养马,不管人,你的官威耍给谁看呢?”
又夹起了一张豚皮饼,薛四继续怪腔怪调道:“可能李军爷不太懂我,银子乃身外之物,散就散了,老子又不是守财奴,人生雅事有二,美食和佳人,两者可遇不可求。”
目睹小江南辛苦劳作被作践,李桃歌缓慢挪动,眉宇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
对于他的细微动作,薛四不屑一顾,冷哼道:“看样子,李军爷要找我的麻烦?哼!低贱的配隶军罢了,狗一样的奴才,竟敢对爷爷逞威风,也不打听打听,薛老四在这镇魂关怕过谁!”
话音一落,薛四将剩余的豚皮饼丢在地上,用脚底狠狠揉进泥雪中。
李桃歌再也绷不住,怒气大盛,奋力挥出一拳。
“低贱的马夫,竟敢跟爷爷动手。”
薛四发出轻蔑冷笑,伸出一脚,后发先至,直中李桃歌小腹。
薛四常年行凶斗狠,又曾在军伍中学习过搏杀技艺,对付菜鸟李桃歌,简直是碾压级别优势,几乎不用变招,仅靠蛮力,已经将李桃歌放倒。
“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西疆不是你们京城贵人撒野的地方!”薛四将食盒砸到李桃歌胸口,淬了一口浓痰,恶狠狠道:“给爷爷打!打死了,老子掏钱给他买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