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遇见的人是谢北城,偏偏来救她的人,也是谢北城。
惊讶过后,她刚才凶巴巴的气势全没了,鼻子一酸,委屈得有点想哭。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曾经的好友欺负,她真的很委屈很难过。
酒意会无限放大人的情绪,沈溪心里想哭,就真的瘪了嘴,红着眼睛望着谢北城。
那样子可怜得不行。
谢北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副“回头再找你算账”的表情。
沈溪心虚的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从他身上起来,努力站直了身体。
谢北城挑眉看向苏彦,沉声道:“打女人?”
苏彦只在医院见过谢北城一次,现在包厢的灯光不算亮,他又喝了些酒,没认出他来,只以为是个路过的多事的人。
他朝着谢北城高声怒吼:“我劝你少管闲事!我今天不让她吃点苦头,我就不姓苏!让开!”
黄莹莹拿纸巾擦了脸,现在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气呼呼的就要朝沈溪脸上泼过来!
谢北城冷哼一声,动作很快,捏住黄莹莹的手腕,往外一扣。
那杯酒不偏不倚的,泼回黄莹莹的脸上!
沈溪缩在谢北城背后,看到狼狈不堪的黄莹莹,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她还指着黄莹莹,阴阳怪气的说:“这酒很贵的,一口上千呢,你怎么都洒了?该罚!”
谢北城何时见过这样说话的沈溪,他皱眉侧头看了她一眼。
很明显,这蠢女人喝酒了,而且看样子,喝得还不少。
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苏彦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抡起拳头就朝谢北城招呼过来。
谢北城眉头都没动一下,一个闪身避过,抬脚朝苏彦腹部狠踹了一脚。
他力气不小,苏彦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相当的难看。
沈溪看着被谢北城回击得无法还手的苏家夫妇,拍着手吹谢北城的彩虹屁:“该打该打!谢总好厉害,再来!”
谢北城冷声问她:“怎么回事?”
沈溪有了撑腰的,开始告状:“他们说我打翻了酒,要我赔,我赔不起,他们就逼我喝了那么——大一瓶酒!”
她虽然有了醉意,但是思路仍然清晰,只是手上的动作很夸张,手臂展开,比了一米来长的一个酒瓶。
谢北城看着桌上空酒瓶,幽深的眸子越发发暗。
沈溪话多起来,抓着谢北城的手臂继续告状:“她还要我捡破酒瓶,你看,我的手都划破了,好痛。”
她把流着血的手指伸到谢北城面前,那表情,就像幼儿园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告家长、想要得到安慰一样。
谢北城看着猩红的血顺着那纤细的手指在往下流,他掏出手帕,扔沈溪的身上。
沈溪笑嘻嘻的拿过来,小心翼翼的裹着手指的伤口:“谢总你人真好。”
黄莹莹吃了亏,气急败坏道:“沈溪,哪里找的野男人来给你撑腰,难不成是你的恩客?”
沈溪眨了眨眼睛,很好奇的样子:“恩客?什么是恩客?”
黄莹莹见她醉了,自己对她说再多讽刺的话都没有意义,便把矛头对准谢北城,嚣张极了:“我苏家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帮女人出头,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我劝你少管闲事!”
谢北城以一敌众,没有半分惧色。
他唇角轻勾,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是这里的老板,客人和我的员工发生矛盾,你说这个闲事,我该不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