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我祈祷上天不要再让你发作,一次都不要,可万一上天没那么仁慈,还是要折腾你,我希望我可以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守护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她明明语速很慢,声音很轻,可听在盛星河耳中,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仿佛金石落地,铿锵有声。
你予我保护,我还你守护。爱情是情意,亦是肝胆相照的承诺,一生的爱恋,一生的守护。
那一瞬,他突然起身,捧住她的脸就吻。
非常非常深的吻,几乎带着他全部的热情与情意,詹程程在这股劲逼的往后仰,却尽着自己的力回吻着他,两人拥在一起,唇齿间的摩挲,空气都似乎升了温。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詹程程对盛星河最热烈的一次,两人吻着吻着,几乎是下意识就按到了床上,但亲吻没有结束,盛星河压在詹程程身上,托着她的下巴,反而吻得越深。
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像是燃了火,哪怕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得到对方的温度与气息,从未有过的激吻让双方都有些失控。
最终是盛星河停下来的,大概因为詹程程过去的话,又或者是考虑到她的保守,他一只手撑在床沿,微抬起了身。从詹程程的角度看去,他呼吸仍然急促,眼眶甚至因为强忍的情.欲微微发红。
但他仍然克制着,只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努力缓和着呼吸,说:“你不许,我就停了。”
可詹程程什么也没说,只是抬头望着他,灯光下他因为强行克制着自己,头上都出了薄汗,她眸光微闪,像是怜惜,又像是动容,旋即她竟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将手指搁在自己衣襟上,细白的指尖,将睡衣的扣子解开。
一粒,一粒,又一粒。
盛星河不敢相信,“程程,你……”
可她径直抓住他的手,放在她柔软的胸口。
苦苦克制的理智再忍不住,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然炸响,再无法思索其它。
接下来的过程远比想象中更为激烈。
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小灯,紊乱的呼吸中,两人紧贴在一起,彼此的衣物件件落下,吻像雨点般落在身上,他的手在她身上青涩而热烈的游走,她头发渐渐散着,部分乌黑垂到颈边,衬得肌肤越发雪白,娇嫩如栀子花瓣。
初经人事让她有些疼,但她蹙着眉,忍着没有说,真疼的厉害,就只捏着被角,轻微地倒吸气。
见她疼,他停了下来,竟然没有再动,只紧抱着她,目光往下探了一眼,白色床单上有殷红点点,他眸里浮起心疼,更多的是感激。抚着她的头发,抱着她又是轻柔的吻,方才激烈火热的人,这一刻这般温柔。
后来,他竟然没有再来。
两人就这么拥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屋外夜色幽静,雪落无声,雪花在空中辗转纷飞,像夜的精灵。
温柔的被褥,年轻的肌肤紧贴着,空气里还有彼此缠绕的气息,他吻着她的脸颊,说:“谢谢你,程程。”
詹程程将小脸埋到他怀里,唇角含着浅笑。
谢她?谢她什么?
把第一次给他?
还是保守的自己为了他开放了一回?
不论如何,这一刻的心绪甜蜜又复杂。
两个人,有了最亲密的关系,这感觉很微妙,好像真正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人。庆幸他珍惜也爱怜。
盛星河抚着她的乌发,过一会又想起什么,面上露出欢喜,“程程,我们今天刚好交往两个月。”
詹程程想想真是,两人十二月中旬交往的,现在二月中旬。所以今晚的一切,就当是纪念吗?
想想还有些难以置信,原本以为自己这婚姻观,多半会婚后才发展亲密关系,没想到今晚便闪电战了。
大概坚定了自己的心,所以敞开一切去接纳全部的自己与爱人吧。
笑了笑,她将脸贴着他的胸膛,看着屋外飘扬的飞雪,盛星河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吻着她的额头问:“你看什么呢?”
詹程程远山眉弯弯,眼神有些恍惚,看着那雪,嗓音拉得慢慢声,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好想出去堆雪人啊。”
在她的记忆里,堆雪人是特别美好、特别有趣的事,天下着雪,人穿得厚厚的,裹得像个憨厚的粽子,将地上雪白的积雪垒起来,一点点揉成一个同样憨厚的小人,那就是最纯真的愉快了。
只是那些记忆都是年幼时期的,这些年气候变暖,城市里很少下雪,过去的美好只能在记忆里遥望。
眼下,没想到来山中旅游竟遇到这样一场大雪,再配上恋人相拥,这样温柔的夜,简直让人惊喜。
盛星河眸中含笑,似是觉得她孩子气,他在被褥里搂着她说:“不行,太冷了,会冻着你手脚的。”归根到底他自己也是孩子气的,他说:“明天我们再去,我也有点想堆,我们多堆几个。”
詹程程只能作罢,这时盛星河似心有所想,小心翼翼瞟她一眼,又问出一个问题,“你那……还疼吗?”
詹程程脸一红,还有点疼的,但她没好意思说,盛星河见状便道:“那算了,咱们还是继续聊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