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商谈以后,订婚就的日期订在腊月二十九, 让安安没想到的是, 她在去学校领成绩单的那一天,出校门后, 竟然被陆衍的妈妈余雅琴给拦住了。
安安看着面前打扮富态的余雅琴,她挑了挑眉毛,家里的家教让她对于陆衍的妈妈说不出来恶言,她淡淡道, “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余雅琴上下打量着安安, 明显她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我们去隔壁的茶楼谈一谈。”,是陈述句, 没有丝毫询问安安的意见。
安安看着余雅琴笑了, “您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的呢”
“陆衍母亲”, 余雅琴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据我所知, 陆衍好像并不认可你这个母亲”,安安直接把您变成了你。
这话一落,余雅琴高高在上的态度端不住了, 她脸色铁青,“有我在一天, 你休想进陆家的门”
安安轻描淡写, “我和陆衍结婚, 进的是陆衍的陆家, 而不是你口中所谓的陆家。”, 顿了顿,这句话击破了余雅琴心里的最后一道方向,“陆衍有脱离陆家的打算脱离陆家后,陆衍不止和你没有关系,和陆叔叔也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他们尽不到养育责任,陆衍也没必要去承担所谓的孝道。
余雅琴身子晃了一下,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可是陆家”,高高在上的陆家,陆家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没人比陆衍更为清楚的。
安安点了点头,“没什么不可能的,陆衍有能力创造一个更高的陆家”,只是此陆家非彼陆家。
“我们谈谈”,余雅琴这次的态度放的很低,安安笑了笑,“如您所愿”,她对待余雅琴的态度,取决于余雅琴对待她的态度。
余雅琴自然是察觉到了安安对待她的态度不一样了,她捶了捶胸口顺了顺气儿,怕被这还没过门的儿媳妇给气死
两人一块走到了清大附近的茶楼,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有阶层的差距,即使存在着洗牌,有一些人家抓住了机会一跃而起,有一些人家,即使瘦死,可是有一句古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能来得起茶楼的钱还是有的。
余雅琴直接要了一个单独的小茶间,尽管她划着精致的妆容,但是仍然掩盖不住脸上的老态,不过几个月不见,安安倒是没想到余雅琴竟然老了这么多岁,看来陆衍的问题很让她头疼了,或者,她这个儿媳妇很让她头疼了。
安安勾了勾唇,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她蹙了蹙眉毛,陈茶到底是没有新茶香,只喝了一口,她就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明显是不打算在动了,余雅琴不说话,她也不打算开口。
这让余雅琴有些恼怒,翻了天了,没有一点作为晚辈的自觉,“你劝说陆衍,不要离开陆家”
安安把茶盖轻飘飘的搁在了茶杯上,刚好盖住了,她笑了笑,再次拿起了茶盖,“您看,即使没了盖,茶杯照样可以喝茶,反而言之,茶盖一无是处。”,在她眼里,陆家在厉害,也不如陆衍一个人的潜力大,别把她当做傻子,陆家老爷子早已经从军部退了下来,转成了一个轻松的部门,而陆衍的弟弟,陆邵元虽然不错,但是却也是在一个无关重要的部门,更何况,抛开这些来看,陆邵元和陆衍完全没有可比性。
即使陆衍从一危险的一线退出来,那也比陆邵元有潜力几百倍。
“你放肆”,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姑娘,竟然敢用茶盖来形容陆家,余雅琴气顾不得形象,猛拍桌面,桌上的茶杯被震的一晃,却到底没有翻车,而茶盖确实斜斜支撑在桌面,这一巴掌下去,茶盖在桌上转了一个圈,滚落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碎成了几瓣。
这个茶盖的命运,似乎在昭示着陆家的命运,陆家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陆家了,退出了中心圈子后,陆家不过是秋后的纸老虎,陆老爷子凭借着年轻时候的人脉,人家还卖他几分薄面,可是在这个社会,人走茶凉,不是没有道理的。
陆老爷子在有面子,卖了这么多年的面子,早该卖完了,而除了陆衍以外,陆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接替,进入核心的圈子。
安安淡淡的撇了一眼四分五裂的茶盖,她笑着道,“没办法,我男人厉害,我有放肆的权利”
“你男人在厉害,也是从我肚子里面掉出来的一块肉,”余雅琴气的脸色铁青,有些慌不择言,她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你个不要脸的,还没结婚就开始一口一个男人”
安安挑了挑眉毛,抿了一口陈茶,虽然不好喝,但是聊胜于无,“谢谢您的夸奖”
余雅琴敢承认,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不要脸的姑娘,哪一个姑娘见到未来的婆婆,不是上赶着巴结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她这个婆婆被儿媳妇气着了。
她浑身发抖的从包里面掏出来了厚厚的一叠大团结,推到了安安面前,“这是一万块钱,离开我儿子”
安安笑而不语。
余雅琴快被安安这副态度给折磨疯了,“要不要”,这一万块钱可不是少数目,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安安手指敲了敲厚厚的一叠大团结,“陆衍是我一生挚爱,得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