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如此自信，那便我先出手！”纪无天没有再争，脚下重重一踏，一身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涌出。
虽然口中说是“出手”，但他此刻只是释放出自身气息，算给莫缺一个警告，并没有趁机出手，抢占先机。
“战意？”莫缺再度惊讶。
自出无岸天，他便再没有见过如此逼人的战意。
通天战意这种东西，似乎只在无岸天中存在。
就像剑境一样。
照他猜想，正因为无岸天存在无数约束世人的规则，所以无岸天中的人，在重压之下，才能开辟出剑境和战意这种东西。
原以为剑境和战意，出了无岸天后，会有人修得更加强大。
但如今看来，无岸天外的人根本不通。
“不错，的确强大！”莫缺点头，随后亦凝聚自身的通天战意。
“轰！”
不同于纪无天的战意，莫缺的战意已经凝成实质。
战天地，战众生，战自己！
他的战意经过一路走来，战过众生，战过天道，如今已经强大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怕地步！
“这是……”
纪无天身形巨震，原本对莫缺的轻视之心，在这一刻彻底化为无形。
他瞪大双眸，死死盯着缠绕于莫缺身上的通天战意，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看不出这是什么，但却能感觉到此物一出现，他便感受到了惊人的压迫，仿佛自身变成了一只蚂蚁，而眼前之人，则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这是何物？”纪无天没有出手，而是认真地向莫缺询问。
“此为战意。”莫缺道：“无关修为，不论境界，甚至无关肉身和元神它只因你的意志而存在！”
莫缺的通天战意，他每一具肉身都能施展。
因为这东西比修为境界，甚至是元神还要玄妙，只因意志而生。
换句话说，哪怕是一只蚂蚁，若他能拥有和莫缺一样的意志，便也能拥有一样的通天战意。
“战意？”纪无天感觉匪夷所思，道：“战意不是无形之物吗，居然可以凝成实质？”
莫缺点头，打量着他，道：“你的战意，已经足够强大，当中已经包含了战众生，触碰到了战天地，但……还不够！”
擂台千年，战同境之人，已让纪无天不知不觉中，走过了战众生的战意阶段。
在此之后，他显然也开始下意识试图与天地交战，使其战意触碰到了战天地这一重。
但可惜，因为这方天地并无通天战意的存在，他懵懵懂懂的摸索，致使战意终难大成，并且就连已有的战意，他都不能完全施展开来。
“看来这次，我没有拒绝出山是对的！”虽然震惊，但纪无天并未因此畏惧，而是战意更加高昂。
他一步前踏，道：“我纪无天，请求与阁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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