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钟建国“啪”一声,筷子拍桌子上。
宋招娣:“好话不说二遍。”
“你——”钟建国指了指她,“二娃都是跟你学的。”
宋招娣:“二娃小的时候,我也没拦着你教二娃,你怎么不教他从一而终?怎么不告诉他谈恋爱就得结婚,不结婚就别谈?”
“不谈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吧?”勤务员弱弱道,“您不是说过,只有相处过才知道合不合适?不合适不分开的话,结了婚也是离婚。”
钟建国:“二娃一开始就没想过娶人家,这是重点。”
“对哦。”勤务员想到,“那二娃干啥跟人家谈?”
宋招娣皱眉:“很难理解吗?假如我单身,身边有个长得好的男人追我,我又刚好很闲,即便我没想过结婚,也会接受。”停顿一下,“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不必那么慎重。当然,结婚必须得慎重。我这么说没错吧?”
“你……你这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宁缺毋滥。”钟建国道,“我不想跟你说话,我怕被你气死。”
宋招娣哼一声:“小心眼。你要是个年轻女人,对追求你的男人说,跟你谈恋爱就得结婚,十个男人能被你吓跑九个。相亲除外。”
“为什么啊?”勤务员好奇。
宋招娣:“你如果说即便两人很合适,也没打算结婚,媒人根本不会帮你介绍。你答应相亲,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处处看。”说着,叹了一口气,“哪天大娃和更生愿意相亲,就说明他俩想结婚了。”不待钟建国开口,又说,“二娃回到家,你不准数落他。否则,他也会认为你是老古董。”
“他敢!?”钟建国大怒,“老子打断他的腿。”
宋招娣笑道:“他搁心里说,你知道?”
钟建国噎了一下:“都是跟你学的。”
“我该说谢谢吗?不应该。”宋招娣不待他开口,又说,“我得说你该检讨了。你儿子像我,而不是你这个亲生父亲,说明你以前没怎么教育过孩子,或者教育方法不对,孩子不听你的。”停顿一下,“无论哪一种,你都没资格管太多。”
钟建国咬咬牙:“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
“我没气你。”宋招娣道,“九十年代了,再过几年就二十一世纪,你的思想还停留在三十年前,却觉得紧跟潮流,心态开放的年轻人不像话,依我看你才是最不像话的那个。”停顿一下,又继续说,“以后你退休了,跟我一块出去玩,看到年轻人穿露大腿根的短裤和露大胸脯的背心,敢大惊小怪说人家有伤风化,我就装不认识你。”
钟建国冷哼一声:“不吃了。”
“你不吃我也不会喂你。”宋招娣端起碗继续喝粥,“二娃的婚事,你少掺和,他不是振兴,也不是振刚,更不是自立,别拿他们仨要求二娃。”
勤务员看一眼钟建国,见他陷入深思,小声说:“宋老师说得对。如果是亓市长,交几个女朋友还不结婚,别人一定会说他玩/弄女性。我刚才想一下,如果是二娃,他一直没女朋友,他生意上的伙伴,指不定会认为他有毛病。”
“对的。”宋招娣道,“所以自立当初说他和肖蕴试试,我就劝过他。二娃,要不是出个廉蕊,他再找十个八个,我也不说他。外人也不会说他,反问觉得二娃年轻多金,的确该多挑几个,选个最好的。”
钟建国瞥她一眼:“都没你懂得多。”
“那是我用心,知道咱家七个孩子性格不同,不能拿一个标准要求他们。”宋招娣道,“跟你说这么多,我嘴巴都累了。二娃的对象事小,现在最重要的是施爱莲。”
钟建国点头:“那等他回来,我暂时先不说他。”
宋招娣等他走了,就给二娃打电话,处理好女朋友的事再回来。
七月二十日,上午,振兴和柳静静带着灿灿和炎炎到港城两天了,二娃才回来。
学校已放暑假,宋招娣坐在树下乘凉,见二娃回来,到屋里把空调和风扇全打开。二娃见状,想笑:“娘,开空调就行了。”
“没事,我待会儿就把风扇关了。”宋招娣道,“这几天睡觉,你爸把温度调的太低,我总感觉想感冒。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别打太低啊。”
二娃坐下:“难怪你不在屋里,跑院里坐着。娘,施爱莲——”
“先吃点西瓜,待会儿再说。”宋招娣话音刚落,勤务员把冰箱里的西瓜拿出来。
二娃正好渴了,吃两块西瓜,继续说:“施爱莲被查了。”
“她?!”宋招娣吃惊,“吴丽莎不是吴桐吗?和你签合同的是赵谦一,有关部门怎么会查他?”
二娃:“我昨天这个时候还在帝都,打听几天才打听到。有关部门上门调查的时候,赵谦一给他们一盒录音带,里面是他和施爱莲的谈话。那盒录音带证明吴桐什么都不知道,是施爱莲用吴桐威胁赵谦一。
“赵谦一配合施爱莲作恶,实属无奈。我不知道具体内容,我朋友这么跟我说的。我估计是施爱莲想利用赵谦一的时候,赵谦一怕被她坑,才故意引她说出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