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林有点害怕,今天自己得罪他以后,未来的日子可能也不会好过了。
……
林稚在回宿舍的路上,注意力被一旁的小灰猫给吸引住。
它一直在她脚边跑来跑去,似乎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林稚停下。
却见它钻进了一旁的花坛里,还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似乎在看她有没有跟上。
于是林稚只能跟过去。
拐了几个弯以后,她发现旁边的草丛里,躺着另外一只流浪猫,橘色的,身上有点脏。
应该是饿的不行了,就连叫声,都是有气无力的。
附近正好有一家宠物店,林稚买了一袋猫粮和两个小碗,挨个倒进去。
最后用夹子把袋口夹好,放在一旁。
风似乎更大了,有点冷。
她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刚准备走。
有人撞了她一下,手上的包也一起被人抢走。
这里很偏僻,平时没什么人走。
一瞬间的慌乱,她甚至忘了呼救,眼睁睁的看着抢她包的人跑远。
昏暗的路灯,身材高大的男人将那个抢包的人压在身下,他屈膝抵在他的后背。
手也被反扣,无法动弹。
那人痛的喊叫。
林稚过去的时候,男人刚好打完电话。
他起身把包还给她:“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说要以后,男人看了眼手腕上的机械表:“警察马上就过来了,可能待会得麻烦你过去做下笔录。”
她配合的点头:“应该的。”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动作一顿。
像是突然愣住一般,他垂眸看着林稚。
路灯的昏暗程度,像是在清晰的照片上加了一层模糊的滤镜。
林稚今天出门随意,就扎了个马尾,没化妆,经过刚才的事,额前有碎发掉落。
皮肤白皙,樱唇带着浅粉。
沈琰极轻的眨了下眼,感觉胸腔内,有什么在剧烈的跳动着。
他几次欲抬手,最后都被理智压下。
喉咙突然变的干哑。
他试探的喊了一句:“小稚?”
林稚也有些惊住,她呆愣的看着他。
男人线条深邃有力,留着短寸,皮肤微黑,凌厉的眉眼此刻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低柔。
“沈琰……哥哥?”
他突然笑了,然后紧紧的抱住她。
声音却变的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林伯父去世以后,林伯母突然带着林稚离开,那段时间他到处找她们,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直到前段时间,他听父亲说,林伯母也……
林稚该有多难过。
他无法想象。
从小到大,她都是安安静静的性子,不高兴了,也是一个人躲起来哭。
很多时候沈琰不放心,也只敢偷偷的跟着她。
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沈琰不想去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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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段时间,他听说她考到了州舞,今天正好有迎新晚会,所以想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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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似乎年久失修,坏了一个。
宋衍看着面前的景象,停下脚步。
林稚被抱的踮脚,看神情,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烟瘾突然犯了。
他摸出烟盒,棱角扎的掌心疼。
片刻后,抬手将那一整盒烟连带着打火机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的确戒了烟,只是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变的不那么清心寡欲,看到林稚时,会想要抱她。
经过她练习的房间,看她下腰时,踮起的脚背,和平坦的小腹。
有什么在肆意滋生。
安静的夜里。
他的声音伴着夜风,打破了宁静。
“林稚。”
林稚这才从被抱的愣怔中反应过来。
她退开那个怀抱,站稳以后,看着宋衍。
他身上还有那股冷冽的烟草味,平时他去见林稚的时候,都会喝很多水,来压住烟味。
可现在来的太快,甚至不给他机会去买水。
“怎么回事?”他的眉头,在看到她破了皮的手腕时,微微皱起。
林稚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灼热的疼意。
应该是刚刚那个人抢包的时候,衣服上的金属装饰物直接划上去了。
宋衍从外套里拿出创可贴,给她贴上。
低声叮嘱她:“今天洗澡的时候别碰水。”
林稚点头,又有些疑惑:“你怎么还随身带创可贴?”
他松开手,稍稍沉默了一会。
若是平时,他肯定会随便搪塞过去。
可是现在……
垂了眼睫,他的视线从身旁的男人身上扫过。
“因为你经常受伤。”
是为了你。
或是摔伤,或是扭伤。
林稚总是不让人放心。
宋衍从她第一次晨跑不小心摔倒时,就经常备着云南白药和创可贴了。
林稚眼睫颤了颤,看着他,没有说话。
反倒是一旁的沈琰,伸出手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沈琰。”片刻,又加了一句,“小稚的哥哥。”
宋衍看着他,良久,才伸出手随便碰了一下:“宋衍。”
微风吹动树枝,树叶相碰,窸窣声轻响。
月色衬着路灯。
他不紧不慢的补充:“林稚这些年来,朝夕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