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是一个海纳百川的机构,这个机构很大,没有任何一个大千世界可以与之媲美。
在天庭,是不管出身的。
只要你能力足够,就能扬名立万,威震八方。
黑风老妖,曾经就属于声名显赫的一方妖王。
她的本体是一个黑色凤凰,出身自然是凤凰一族,只是她触犯了族规,经过了无边炼狱的考验,从血脉最为纯正的金色凤凰变成了黑色凤凰。
因为凤凰一族不让她继续以凤凰的名义招摇过市,黑风老妖自己也不想再和凤凰一族染上任何关系,所以她自称为黑风老妖,和凤凰一脉完全割裂开来。
只不过关系可以割裂,实力却难以割裂。
本命神通,再加上无边炼狱的锤炼,这一切都让黑风老妖即便在高手如云的天庭也能够拥有一席之地。
直到上一次仙魔大战,天庭才意识到,黑风老妖其实是魔魂的四大天王之一。
或许她也是被策反的。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黑色的火焰在天庭熊熊燃烧,一度成为了很多大罗的噩梦。
这个噩梦已经消失很久,但在玲珑仙子身上,居然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这不得不让吴邪他们感到震惊。
“刚才那个刺青,应该是黑风老妖的投影吧”
吴邪并没有见过黑风老妖,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所以她只能求助于西王母和中央天帝。
两人却都没有立即说话。
他们在消化各自的震惊。
良久之后,西王母才开口“不是黑风老妖的投影,但的确是黑风老妖的刺青。”
“黑风老妖已经死了,这点我可以确认。”
中央天帝开口,自然是一锤定音。
吴邪不怀疑中央天帝的判断,但她怀疑另外一件事“敢问陛下,黑风老妖死在谁的手里”
“你不用怀疑,当年是东方天帝亲自动的手。”
吴邪闻言,确实不再怀疑。
五方上帝中,中央天帝资格最老,现如今也是权势最大的一位。
但如果说论战力的话,很多仙人都会投东方天帝一票。
五方上帝当中,也唯有东方天帝是经历过更迭的。
第一任东方天帝死于久远的仙魔大战,此位置也就一直空缺。
而后数千万年,现任东方天帝一路崛起破境,从无阻碍,最终成为了史上最为年轻的天帝。
同时也被誉为天庭第一战神。
无数的仙人都把东方天帝视为偶像,在真正的天帝轮回之前,天庭内部声音更多的其实是更支持东方天帝的。
只不过那时东方天帝的实力恐怕的确没有中央天帝更强,吴邪相信女娲娘娘不会随便做出决定。
至于现在,那就不好说了。
东方天帝的天赋,是公认的高出其他仙人包括其他仙帝一筹。
黑风老妖再强,在东方天帝手中,也肯定讨不了好。
“如果是东方天帝亲自动的手,那的确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不过这件事情依旧和黑风老妖脱不了关系,很明显,魔魂组织死灰复燃了。”
“而且现在主事的应该是一个比普通大罗强上很多的存在,否则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能迷惑到同为大罗的玲珑。”
西王母做出了这个判断之后,却被中央天帝否决了。
“娘娘,在背后设计这一切的人,实力未必需要很强。”
“天帝何以教我”
“大罗的道心一般都是不可撼动的,但瑶池弟子总是能够另辟蹊径,不得不说,在道心一关上,和其他大罗有所区别。”
中央天帝一席话,让西王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她并没有打断中央天帝。
这点肚量,西王母还是有的。
中央天帝也的确直抒了胸臆“玲珑仙子的实力在同层次的人当中已经算是不错,但是她的缺点也很明显,道心一直都一个缺口,只要被其他上仙利用,就很容易打开一个缝隙,趁虚而入。再借助一些外力和秘法,完全能够做到影响玲珑仙子一瞬间。”
吴邪听懂了中央天帝的意思。
果然,姜的还是老的辣。
这其中的门道,她还没反应过来,中央天帝就已经看破了。
的确,想要完全将一个大罗变成傀儡,是极为困难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
除非是元始天尊女娲娘娘这个级别的亲自动手。
但即便是中央天帝,也不会怀疑天帝会为了这种事情亲自设计玲珑仙子。
所以,那就只有第二种解释。
玲珑仙子只是被控制了一瞬间。
幕后设计者等于在玲珑仙子的内心安了一个开关,等触发这个开关的机关被打开,玲珑仙子就会启动隐藏好的设定,暴起杀人。
她杀的是太孙,但能杀的不仅仅是太孙。
在场三位都是心思敏捷的存在,他们很快就意识到,所谓的开关,就是那个刺青。
吴邪眯起了眼睛,淡淡道“换成任何一个仙人,在看到玲珑仙子的冰肌玉骨上有一块刺青,应该都会开口发问的。”
“那么问题就是,太孙要见玲珑仙子,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偶然”
吴邪看向西王母,中央天帝也是。
但他们的内心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冲着开疆太孙设计的。
能是偶然才是见了鬼了。
西王母皱眉,再次启动了瑶池。
她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大罗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她从来不担心瑶池会被大规模入侵。
但如果只是短时间控制,即便是大罗,在面对一些特殊情景和法宝的情况下,也不一定不会中招。
瑶池,应该不止是玲珑仙子一人遭了毒手。
果不其然,西王母再次启动瑶池之后,仔细探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在太孙见玲珑仙子之前,曾经见过瑶池的一个下位仙仆,她说了一句话
“玲珑仙子是太孙殿下的未婚妻,太孙殿下可要善待玲珑姐姐呢。”
就是这句话,挑动了太孙的欲念。
还有那壶酒。
西王母目光如电,即便分处不同时空,她依旧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