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汗混杂着鲜血流淌满脸,他呼哧带喘的说道:“这位……这位小哥,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吧。”
“今天的事,我罪该万死,求求你放过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你找到。成么?”
赵长天阴森森的问道:“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呢?”
郑彪顿时吓哭了,哭着叫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远处的赵长瑛和秦建军等人都是大吃一惊,实际上这几年来建国、建军兄弟俩通过跟郑彪频繁接触,了解到郑彪为人处世很是有些独道之处。
他人脉较广,很多有头有脸的痞子都喜欢卖给他几分薄面。
他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狠角色。
再加上胆大包天,就给人留下了一种铁骨铮铮江湖恶汉的印象。
今夜他被赵长天一通暴揍,又倒霉催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自身形象那可真是天翻地覆,突然变成了一个窝窝囊囊的怂包了。
这样巨大的反差,令赵长瑛十分诧异。
不禁是向赵长天投去依赖的目光,心想:我弟弟可真有出息,他真是长大了啊。
这时那几个狗腿子显然都已不敢吭声,一个个佝偻着身子,怔怔地望着赵长天那伟岸的身影。
赵长天一只手抓着郑彪的脖子,另一只手紧握刀柄,将刀身轻拍在郑彪的侧脸,问道。
“你刚才的那副神气劲儿呢!嗯?说什么来着,让我大姐去你那住上两晚,是么?”
赵长天每拍郑彪一下,郑彪全身就猛的打一个激灵,疯狂摇头,哭道:“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说实话,这种事情也就是没有发生在老家东北,赵长天这次南下,终极目的就是要带着赵长瑛离开这个火坑。
根本就犯不着往死里弄郑彪,现在最重要的是,用郑彪将赵长瑛心中的恐惧扫荡干净。
“来!你跟我过来!”
赵长天一只手抓着郑彪的脖子,一只手抓着郑彪的胳膊,硬是将郑彪强行拽到赵长瑛面前。
赵长天一连两脚踢在郑彪的后背上,叫道:“现在,立刻,给你姑奶奶磕头!赔礼道歉!”
程潇站在一旁,下意识用力抓住赵长瑛的手,朝着赵长天用力摇头。
赵长天微微一笑,紧握短刀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旋即说道。
“还有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记在心里,这个人,是我大姐。你们得罪了她,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一众狗腿子噤若寒蝉,郑彪迅速将头磕在地上,那可真是砰砰作响!
建国、建军兄弟俩扶着对方,看的龇牙咧嘴起来。
郑彪一边磕头一边惨叫:“对不起,我该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赵长天幽幽的问道:“谁呀?跟谁道歉呐?”
郑彪磕的更加迅速,叫道:“姑奶奶,我的姑奶奶!求求您了,就把我当作是一个屁,放了我吧!”
这时夜色极深,东南西北的众多街坊有不少人听见了声音,都已踩着砖头、巨石偷偷看过来。
天边一轮残月,惨白月光洒在破旧的院落中。
北风呼啸,赵长瑛惊魂未定,用力抿着嘴唇,不禁是向后闪避。
那郑彪不停向她磕头求饶、赔礼道歉,可真是将赵长天的话当成圣旨了,丝毫不敢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