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在此时颜驰霍忽然宣布了一个消息,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今晚就收拾好行装,明日一早回京。
第二天,巫静涵仍是和颜驰霍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虽说那天二人并没有发生传说中那些激情满满的香艳事情,但其实他们的关系与传言里也差不了许多。左右她也不是什么重视名节的贞洁玉女,能和喜欢的人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又何乐而不为呢?
平安回到阔别许久的王府,众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管家正指挥着下人们将行李一一搬进府内,未能跟去别院的敖焦忽然凑上前来,动作隐蔽地将一沓不薄的银票塞进管家松散的袖口,面带不自然的谄媚神色询问道:“葛管家,有件事儿还望您通融通融。”
葛郎泰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嘲讽道:“敖公子如此客气,葛某这可不敢当。”
敖焦想了想自己的任务,生生咽下喉咙里这口气,讨好地说:“葛管家与王爷母家关系匪浅,又在王府管事多时,在这王府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敖焦不才,没什么天大的本事,但心却挺大。还望葛管家能给敖某分配个书房伺候的差事,也好让敖某有机会得了王爷的青眼。”
“书房伺候?”葛郎泰皮笑肉不笑地重复道,“这书房里伺候的向来都是养眼的美人,可你……咳。再者说了,咱们王爷颇为与众不同,从小便独立惯了,不习惯有人在书房里伺候,容易打扰到王爷读书。”
说着,素来一毛不拔的葛郎泰居然从自己袖口里取出还没焐热的银票,即便他递出去的手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却终是把这贿赂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敖焦。他显然还得十分肉痛,连下人也懒得指挥了,挥了挥衣袖便往王府里走去,背影格外颓丧。
敖焦淡定地将银票收回自己怀里,眼里的神色晦涩不明。
葛郎泰走回自己房间伤春悲秋了一阵,待缓和过来后便去了王爷那里。见巫静涵正好也在,他也不避嫌,一股脑地将敖焦异常的举动告知了二人。
巫静涵诧异地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在世界剧情里敖焦的戏份格外少,连炮灰都算不上。被池溪婵诬陷为散布王爷谣言的罪魁祸首之后,他便被扭送官府判了斩刑。巫静涵在见到他之前对他是有些同情的,见到了以后又觉得他性格虽是别扭却有可爱之处,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想要接近颜驰霍,还是带着目的的样子。
可是……若他当真是有目的的想要接近王爷,为何不做得更为隐蔽些呢?
“这件事情能交给我吗?”巫静涵看向颜驰霍,开口问道。“敖焦在我手下做帮厨,平素关系还算不错,不如由我旁敲侧击问问他的打算再做决定?或许,他真的只是想有个机会出人头地,只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哦?你和他关系还算不错?”颜驰霍冷笑一声。
巫静涵无语地瞪着表情不善的某人,心里腹诽着:Hello?重点是在这里吗?你这抓紧一切机会喂自己喝醋的习惯还能不能好了?!
一旁的管家见二人对视之间迸射出激烈的火花,十分识相地轻轻退出门外,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颜驰霍满意地站起身,决定让巫静涵身体力行地感受一下,谁才是和她关系最为亲密之人。
整整一夜过去了……
巫静涵向来是速战速决的性子,本打算昨晚就去敖焦那儿好好套一套话,看他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需索无度的霍王爷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直到她如同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般瘫倒在大床上,完全放弃了爬起的打算后,颜驰霍才一脸餍足地将人搂进怀里,二人肌肤相贴地沉沉睡去。
待天光已然大亮,巫静涵和颜驰霍一道用完早膳后才急匆匆赶回厨房,面带愧色地向为她顶班的敖焦连连道歉。
敖焦虽是脾气不好,但心胸还算宽广,摆摆手表示无妨。
巫静涵眼珠一转,趁此机会询问道:“其实这段时日以来你手艺也长进了不少,不如,我和管家提一提,看能否将你也提至大厨?”
“呵,当大厨对我来说可没多大用处。”敖焦撇撇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抱怨道:“我倒是希望能去王爷书房里伺候,只可惜被管家严词拒绝了。”
“书房?”巫静涵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可是王爷又不用考状元,你去做他的书童做甚?”
敖焦嘴角微勾,凑近巫静涵耳边,像是朋友间分享秘密一般悄声说道:“做书童或是研墨丫鬟都无所谓,只要能借机获得进入书房的权限……小爷我就要走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