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吃了一惊。淑妃扑过去,搂住了瑞静公主:“瑞静,你这是怎么了?”
太医们一拥而上,瑞静公主却朝昭乐公主直直地伸出了手:“皇姐,我都这样了,你快把解药给我吧!”
昭乐公主皱眉:“什么解药?你在胡说什么?”
“皇姐,你别太狠心,会遭报应的!”瑞静公主满嘴鲜血,扯着嗓子喊。
淑妃听出了不对劲:“瑞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母妃讲,母妃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瑞静公主哭道:“母妃,皇姐逼着我把平安符送给安哥儿,我不愿意,她就给我下了毒。皇姐说了,事情办成了,她才会给我解药!”
淑妃又气又急:“皇上,您听听!这就是您最宝贝的女儿干出来的好事!”
皇上埋冤地看向了昭乐公主:“快把解药拿出来。”
昭乐公主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父皇,儿臣没给她下毒,哪来的解药?”
皇上坚信昭乐不会对他说谎,道:“此事一定另有蹊跷,来人,先给瑞静公主解毒。”
几名太医上前看过后,纷纷禀报——此毒可解,但没有对症的解药,瑞静公主会遭大罪。
遭大罪就遭大罪吧,总比送命好。皇上马上命太医们送瑞静公主回府,给她解毒。
这事儿就这样算了?!淑妃憋屈得快吐血。她深知自家兄弟尚在狱中,她的话没什么分量,转头就哭倒在太后脚下:“娘娘,瑞静也是公主,为什么要受这份委屈!上次她谋害东胡侯夫人,就是昭乐指使的,这次她竟还给瑞静下毒!我们瑞静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家,硬生生被她逼坏了!”
太后嘴角一耷:“皇上,昭乐和瑞静都是你的女儿,一碗水可得端平。”
熙朝以孝治国,皇上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太后的面子,只得道:“昭乐顽劣,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
这可是昭乐公主头一次受罚!众人讶异。
太后却仍不满意:“昭乐可不止逼迫姊妹,还妄图谋害东胡侯之子,皇上若不给她点教训,岂不是寒了朝臣的心?”
皇上百般不肯,但这一句寒了朝臣的心,让他顾忌颇多,只能咬牙道:“太后言之有理,来人,押昭乐去大理寺受刑。”
昭乐公主不敢置信地抬头:“父皇!”
皇上狠下心,扭头不看她。
眼看着侍卫们都过来了,昭乐公主急了,转头把安哥儿一指——
“我谋害安哥儿,只是为了替东胡侯出头!那根本不是他的儿子,他是苏芩秋跟宁远侯偷情生下的野种!你们看他右耳垂上的红痣,跟宁远侯一模一样!”
众人震惊,纷纷看向了安哥儿。
皇上看清了那粒红痣,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从他眼底闪过。
顾泽夕正要开口,苏芩秋抢先一步把安哥儿抱了起来:“公主看清楚了?你确定这是一粒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