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夕困惑问道:“母亲,这是什么缘故?”
谢氏照实讲了:“苏锦瑟与顾远风早有首尾,苏锦瑟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这是沈氏的要求,一切照实说,不必为一个妾遮掩。
堂上炸开了锅。
二房和三房把顾远风劈头盖脸地一通骂。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顾远风的脑瓜子要炸开了:“祖母,你坑我?!我给你打了五万四千两的欠条,你就是这样帮我的??”
什么?五万四千两?到底怎么回事?满堂哗然。
顾远风破罐子破摔,干脆把他昨天求苏芩秋帮忙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难怪昨天苏芩秋去了信阳候府,可这难道是她的错吗?
顾泽夕毫不迟疑,怒斥顾远风:“跟苏锦瑟有首尾的人,是不是你?让她未婚先孕的人,是不是你?你自己做下了丑事,不知反省,倒怪起你祖母来了?
你祖母只答应你,保证苏锦瑟今日进门,又没答应她一定当正妻!”
二房三房自然站在苏芩秋这边,七嘴八舌地帮腔,斥责顾远风。
就连谢氏都觉得苏芩秋没错,倒是顾远风有赖账的嫌疑。
顾远风哪遭得住这架势,只能跪地认错。
葛氏有心帮他,却没敢开口。顾致礼幸灾乐祸,暗暗地直骂活该。
当晚,苏锦瑟坐着一顶青布小轿,从后门抬进宁远侯府,住进了一间连门栓都没有的破屋。
葛氏急急忙忙地催顾远风:“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欠苏芩秋的钱了,想赖账都不行了。你赶紧去哄着苏锦瑟把嫁妆拿出来,填上这个窟窿,不然候爷一定会对你动家法。”
他们打的本来就是苏锦瑟嫁妆的主意,顾远风点点头,特意换了身喜服,去了苏锦瑟的破屋。
苏锦瑟由妻变妾,待遇落差太大,正在屋里抹眼泪。
她一见到顾远风就埋怨:“看你想出来的馊主意,害我沦落成妾了!”
顾远风好声好气地哄她:“这是苏芩秋坑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迟早把你扶正!”
倒也是个办法,苏锦瑟终于破涕为笑。
顾远风趁热打铁:“信阳候夫人就你一个女儿,给的嫁妆肯定不少吧?快带我去开开眼。”
苏锦瑟噘起了嘴:“我哪有嫁妆?我娘知道我未婚先孕,差点没气死,一文钱都没给我。”
什么!没嫁妆?那他拿什么还债?
顾远风心凉了半截:“金银首饰总有吧?我欠了钱,你先把首饰给我应个急。”
苏锦瑟很不高兴:“我刚嫁进门,你不急着跟我圆房,只想着跟我要首饰?”
她说着说着,就去扒顾远风的裤子。
顾远风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捂住了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