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带着那小厮,落在李长风身后,看着那洞口。
一个身披黄布的青年,缓缓从洞中走出。
李长风见到那青年身上所披的黄布,眼中骤然一亮。
那青年看了李长风一眼,道:“这位便是推算我的同道么?”
李长风淡淡道:“你为何不再逃?”
青年轻轻道:“我的八字命格落入你手中,自身修为又不足,两位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大明虽大,
我能逃到哪里去?”
李长风道:“那你又可知为何你机关算尽,而你的八字命格会轻易就落入我手中?”
青年淡淡道:“我生来命格太薄,用天策秘法‘南斗禳命书’逆天改命,本来就为天地不容,必然有
种种意外劫数,来打断我的施法。如今想来,‘南斗禳命书’轻易就落入你手,我事前却茫然不知,应该
就是那意外劫数使然。我改命失败,这也算是我本来命格中注定了,事己至此,怨不得什么。”
李长风摇了摇头,道:“原来你知道这些。你的术数之道,虽然也算不凡,但其实在我眼中,也算不
得什么。连我都不敢逆天改命,你的勇气,我也只有佩服。”
青年道:“我知道,我的术数之道不如你,不过是这块‘踏斗毯’能够遮蔽推算而己。我想请教一句
,你是来自天策府么?”
李长风听得青年这句话,目光灼灼,盯着那块‘踏斗毯’,道:“这就是天策府的秘传之一‘踏斗毯
’t雉怪,难怪。”
青年道:“‘天策府’原来真的存在!为何我找遍大明,也寻不见一点端倪?两位来自哪里?莫非是
仙界?”
李长风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那青年笑笑,摇了摇头,又对秦石道:“这位应该就是四十余年前,护住我大明龙脉的天师道祖师。
秦石淡淡道:“我不是天师道祖师。”
那青年道:“我大明皇族,一向以祖师当曰恩德为念,自来供奉祖师,却不想祖师原来不是天师道的
人,请教前辈姓名?”
李长风看着那‘踏斗毯’,似乎都已经被此物吸引,不再管秦石与这青年。
秦石看了李长风一眼,并未回答青年,却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道:“我乃是大明皇族,李丹仁!”
秦石微微摇头,道:“你就只有这一个名字么?”
青年微微一滞,深吸一口气,道:“原来你已经知道。好神奇的手段!我父王不过短短时间内,就魂
消魄散,你也能知道这么多。难怪我根本推不出你什么!”
秦石根本就不理他。
青年缓缓道:“不错,我自三岁起,脑中就忽然知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百里随风,自此之后,
我便对术数之道,极感兴趣,任何术数书籍拿来,都是一学就会。这也是我活到现在,最大的疑惑!”
秦石早从那银甲大汉记忆中,知道了此事,当时就极为震撼,此刻听这青年说来,心中依旧感到震动
百里随风!
这是陈明应的师兄
陈明应当曰将他奉为天人一般,而此人甚至曾算出当曰龙脉之劫的关键人物犁俱罗的八字命格,对十
年后的龙脉一战走向产生了决定姓的影响。
这李丹仁竟然在三岁时,知道他自己还有一个名字口L|做百里随风!
那青年看着秦石,眼中竟然出现期盼,道:“前辈,你可能告诉我,这世间真有转世一说么?世间是
不是真的曾存在一个叫做百里随风的人?”
秦石沉默不语。
李长风听得这李丹仁的话,眼中精光暴起,脸上隐隐也透出惊异,随即陷入了沉思。
李丹仁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显然极是希望两人能给他一个回答。
过了许久,秦石开口道:“我不知道什么百里随风!我只知道你骗父弑父,乃是禽兽不如!”
他目光看着这李丹仁的眼睛,缓缓道:“还有,陈明应,你真知道他究竟是谁么?”
李丹仁看着秦石,只见到一片冷漠,他眉头微微皱了皱,道:“陈明应,是当曰龙脉一战中的关键人
物,这都是当曰明东楼离去时,交代我皇爷爷的。难道他还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秦石冷然道:“你将他遗骨炼成阴宝,心中可有一丝羞悔?”
李丹仁觉得秦石话中似乎有些别的意思,但他实在想不出陈明应还有什么特别,只道秦石的意思,是
问他将对大明皇族有恩德的天师道前辈遗骨炼成阴宝一事,有无惭愧乏意。
他面色不改,道:“我父王,没有皇帝命格,却想做长生不死的皇帝,掠夺各大宗门秘典,还杀了明
东楼的传人,夺他传承,想要突破天人之限。我劝他逆命为皇,必遭横死,还要祸及妻儿,他也听不进去。我今曰有此劫难,若我死在他前面,无人能治他,总不能让他祸乱大明?他早晚要死,我已经尽量让
他多活了许多时候,也算是尽了孝道。”
秦石见他甸句只提他灭杀李祈华,还说得振振有词,却一句不提陈明应,心中轻叹一声,道:“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