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捕头的厉喝,周生面色不变,淡淡道:“顾捕头,您在说什么呢,您可别冤枉小生”。
“哼!你这贼子,忒的狡猾,到了现在还不承认,幸亏本捕头明察秋毫,才看穿你的真面目”。
顾惜朝一副看穿了周生的样子,不过周生知道,他只是装腔作势罢了,哪有什么证据。自己是杀人凶手,谁看见了?你哪只眼珠子看见了?
顾惜朝伸出一根手指,说道:“这第一,我们分析一下第一宗案子。那四人临死的时候,大喊了一声书生杀人,而你很显然符合目标”。
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道:“这第二,案发现场离你家很近”。
“第三,你的力气很大,以前肯定练过,符合作案条件”。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自从你搬来,这事情才接连不断的发生”。
“第五,就是你今天打人,露出了马脚。昨天你又作案,想到明天肯定有人来查,而你因为以上原因,肯定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你就来了一招灯下黑,故意显露于人前,目的,就是让被人熟悉你,而同样,这样做也不会有人再怀疑你……”
顾捕头林林总总的给列了五大条证据,按照他所说的,基本上凶手就是周生了。周生就算再不承认,也没有办法。
顾惜朝不欲再与周生废话,立刻给身后的两名捕快发了个信号,表示动手。面前的这书生可是危险人物,他们可不敢大意。
抽出刀来,就架在了周生的脖子上。
见此,顾惜朝才舒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来啊,给他戴上镣铐,我们这次立大功了!”
“是啊,头,回去发了赏银,得请兄弟们喝酒……”后面的捕快也笑道。
“好说,好说……”,顾捕头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只见周生叹了一口气,道:“本官本来不欲显露身份,没想到还是遇到了麻烦,不得不如此”。
顾惜朝听到周生的叹气,不由一愣。
“你在嘟囔什么?”
周生从腰间摸了摸,掏出了一个金腰牌,啪的一声,扔到顾惜朝的脸上,砸的他鼻子歪了歪,冷声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顾惜朝拿过牌子一看,立刻吓了一跳,旁边的两个捕快也被唬的不轻,嘴里哆哆嗦嗦道:“头,这是……宫里……的牌子”。
“笨蛋,我眼睛不瞎,不用你来提醒”。
顾惜朝三人连忙下跪道:“属下参见大人,不知道大人身份,还请见谅!”
周生接过腰牌,冷哼道:“见谅?怎么见谅?本官可是奉皇命来处理大事,现在被你们搅合,本官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办。按照规矩,本来是应该让你们闭口,不过看你们也是官场中人,那就算了吧。记住,本官的身份不能暴露,就算是你们的上司也不行。不然,别怪我……”
“明白,大人,我们明白”,听到周生要处理了他们,顾惜朝三人吓得面色铁青。
周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腰牌,内心笑道,这老道的牌子还挺好使,拿来唬人都一愣一愣的。
老道在宫里也是个一大执事,相当于三品京官了,比一个州的牧守都高一级。
“好了,起来吧,你们照样查你们的案子,不用理会我”。
“是,大人。您出宫有什么任务,需不需要小的帮忙”。
周生面色一寒,喝道:“闭嘴,这些不是你们知道的……”
“是,是,小的明白”
周生离开,三人看着周生的背影,腿肚子都有些发虚。
顾捕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这次差点闯了大祸,幸亏这位大人很通情,不然我等小命不保”。
一个捕快也应道:“就是,这可是三品大员,上朝都是穿紫官袍的存在。放到外面,统御十几个大州,数百个郡县,放牧数十亿子民啊……”
“宫里的大人物来这干什么?差那杀人案子?不能吧,小案子而已,惊动不了这尊大神。难道那牌子是假的?”一个捕快却有些狐疑。
顾惜朝厉喝道:“胡说。牌子还能作假,那可是真的,上面的印记谁能模仿的了?”
周生手里的腰牌,来自皇宫,确实不能模仿。上面的印记都是特殊的,而且材料也是唯一的赤金。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赤金,呈赤色,十足十的金子。普通的冶金坊,是炼不出赤金来的,因为温度不够。而方士们却能在炼丹的丹炉里,用纯青色炉火,炼出赤金。
这种赤金,才是国家金库中的根本。像黄金之类的,黄色的金子,根本不纯,一般是一些富家商贾中储存的金子。
赤金,又有金票,唯一的发行地就是大乾钱庄。大乾钱庄最大的后台,就是乾明帝,还有其他几位圣者参与。军神,三公,几位大将军都占有股份。
金票兑换赤金,银票兑换黄金,白银之类。
一两赤金,百两黄金,这就是兑换率,里面的差价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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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这里对付过去了,相信应该没有麻烦,接下来就是周家这个大麻烦。
大夫人看自己不顺眼,这一点周生心里明明白白。那丫鬟能找到自己,后面没有夫人的影子,打死周生都不信。
关键是,那夫人想要干什么?自己都被他逼得离开周家了,她还不放过自己?
周生也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不是大夫人所生,也没见她怎么不待见啊,为什么要对自己穷追猛打?
把自己赶离周家,如果没遇到老道,周生现在还指不定去哪讨饭呢。现在曰子将要过得有些起色,这大夫人又不干了,又来对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