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重新带上手套,打开电视,最后一个频道是旅游频道,正在播放镜头下的花花世界,屏幕下方写着每晚凌晨1点重播。
凌晨1点屠斐记得法医推测死者的死亡的时间就是1点2点,此刻屏幕里是一名男摄影师挎着相机边走边分享拍摄心得。
屠斐定定地望着屏幕里的色彩斑斓,镜头下的花花世界进入广告时间,电视提示下集将在1点35分开始。
屠斐挑眉,原来节目分上下两部分,每集25分钟,中间是10分钟的广告时间。
该死的广告时间啊,屠斐想起小时,为了不错过心爱的节目,宁可憋尿也得忍到广告时间。
最糟心的,时间掌握不好,回来晚了,节目已经开始,错过的难以再补回。
屠斐最后进入浴室,她收获不小,在排水孔发现里不属于死者的中长发。
屠斐弓着腰趴在地上,欣喜地收起发丝直起身时,咣当一声脑袋撞在盥洗台上,她捂着脑袋疼得喊了一声卧槽。
屠斐从房里出来,在三楼走了几个来回,两侧都有紧急通道,各自放着一个垃圾桶,堆放的是装修剩下的边角料,她翻了下没发现可疑物品。
屠斐步行下楼,有清洁人员正在打扫,她特意去看了两边的垃圾桶,空空如也。
屠斐叫来清洁阿姨询问,正常打扫时间是早上,因为出事所以耽搁了,“那这两侧垃圾桶里有什么东西,能说下吗”
“没什么特别的啊。”清洁阿姨被警察询问,看上去很紧张,支吾道“都、都是些垃圾。”
屠斐笑了笑,“阿姨,您别怕,好好想,有没有异于往常的”
清洁阿姨回身瞅瞅垃圾箱,猛地想起什么,“有个手拎袋,里面好像是外卖,没打开就扔了。”
屠斐翻垃圾箱,翻得直恶心,翻到一个白色手拎袋,上面写着鼎丰源。
屠斐打听鼎丰源的位置,径直奔华裔酒店后面去了。
鼎丰源一家名气斐然的中餐厅,门前停了不少豪车,漂亮的迎宾小姐穿着靓丽的旗袍站在门口,热情地喊着欢迎光临。
餐厅门前阵阵飘向,屠斐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晃了晃印有鼎丰源标志的拎袋,大堂经理证实,包装袋确实是她家的。
昨晚服务生轮到休息,大堂经理配合工作,打电话过去叫醒员工。
屠斐一番盘问收获颇丰,她收起本子道谢,往旁边的小包子铺跑,解决温饱问题要紧。
屠斐打包四屉包子,三碟咸菜,四个茶叶蛋,往公交站走的路上,她连着吃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胃似乎舒服一点了。
末班车早没了,屠斐只能心痛地扬手拦车。
路况通畅,车速极快,夜色被拉成一条彩线。
屠斐脑子里还在忍不住回想案情,失神的目光望着车窗外。
一座繁华的大城市,每天都会死人,这话是屠斐的队长说过的,他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死法千奇百怪,死因更是如此。”海京市的美丽夜景不会因为谁死去而不再璀璨,人的生命真脆弱,屠斐轻舒口气。
师傅为了省钱,没开空调,车窗全敞,吹得屠斐耳边呼呼作响。
7月的海京市,热得让人烦躁,屠斐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屠斐的思绪顿了下,她眸光定了定,远处海京协和医院灯牌泛着殷红色。
沈清浅的脸闪过脑海,屠斐犹豫一秒便忍不住按下拨通建。
“屠斐”沈清浅的声音听起来挺意外。
“阿姨,您下班了吗”屠斐望着渐近的灯牌,炎热的夏风钻进她的领口,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我夜班。”沈清浅柔声道,“你怎么样怕你忙,没敢给你打电话。”轻柔的话语像是潺潺流水,屠斐焦躁的心舒缓许多,“那我去看你,方便吗”
“现在”
“不方便”
“不是。”沈清浅轻笑,“你不会是忙到现在了吧”
“啊”屠斐迟疑地嗯了一声,沈清浅笑了笑,“那来吧。”
“你在四楼吗”
“你到了就知道了。”
沈清浅挂了电话,屠斐嘴角的笑还残存,呼呼的风声依旧,但似乎没那么热了。
屠斐期待接下来的见面,尽管她们上午才分开,但想念却像是积淀许久,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拨出这通电话。
思念就一个人,立刻就可以联系的感觉太棒了,屠斐曾经久久不能释怀的,是她不知道沈清浅去了哪里,她们彻底失去联系。
沈清浅明明就存在于世界某个角落,但是屠斐看不见摸不到,只能偷偷在心里想。
之前的重逢,屠斐一眼认出,她们之间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屠斐认为是她一直对沈清浅念念不忘的原因。
只不过屠斐眉头挑了下,咬咬唇,沈清浅没有认出她。
屠斐上扬的心犹如掀起的浪花回归于还没有平静的海面,沈清浅忘记她了。
十年了,只有她在思念,屠斐莫名委屈。
只是,屠斐知道,不能怪沈清浅,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
屠斐胡思乱想着,车子停下了,她下车就瞧见一身白大褂的沈清浅,难怪说到了就知道,原来在等她。
屠斐的心底扬起小小的浪花,她将之前的不快抛之脑后,开心地奔向思念的源头。
“你这是还没吃饭”沈清浅打量屠斐手里的手拎袋。
包子,茶叶蛋,一览无余,右手鼎丰源的手拎袋引起沈清浅的注意,“这也是”
“啊”屠斐晃了晃手袋,“这个不是。”屠斐没细说,“阿姨吃了吗”
“你如果说是给我买的,我就没吃,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是给我买的。”沈清浅的语气总是温柔的,屠斐不好意思,“恩我是本来打算直接回刑警队,但是路过这里。”屠斐更实在,为自己顺便过来探望而滋生歉疚,沈清浅专门下来等她的呢。
“走吧。”沈清浅挽住屠斐的手臂,“正好现在没事,我带你吃点好的。”沈清浅坚持下,帮屠斐拎着较轻的白色手拎袋,包子的温度还烫人。
沈清浅握住屠斐手,微凉的触感,夏夜里清凉总会让人舒服。
屠斐故作镇静,其实心底有说不出的紧张,她瞄着相握的手猛地想起什么,她立刻缩回手。
沈清浅的手僵在半空中,这好像是第一次,也是她印象中唯一的一次,小孩子是拒绝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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