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重获光明的鸣奈迫不及待的睁开一双带着泪意的湛蓝双眸, 看到站在面前的银发男人急忙说道“扉间大人,我唔”
鸣奈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她被千手扉间毫不留情的按着后脑将头磕到地上, 这个被强迫的跪伏姿势让她的双腕被绷直的锁链紧紧勒住已经青紫一片,向后高高吊起的双臂也痛得不行,而鸣奈只能强忍着这从未有过的痛苦,甚至不敢挣扎, 就怕脖子上的项圈收紧让她再承受之前那种可怕的窒息。
眼看着这个宇智波斑的女人已经痛得全身发抖,扉间的大手依旧用力的将她的头按压在地上,哪怕这个姿势让她被锁链吊着的双臂濒临脱臼也没有卸下力道, 可以说对鸣奈一点都没手软。
“我问什么, 你答什么,不许擅自开口,明白了吗”
千手扉间用平淡的嗓音吐露出冷酷的字句, 在开发出侵入敌人精神探查情报的忍术之前, 他一向最讨厌审讯对象胡乱说话,要从那些杂乱无序难以辨明真假的讯息找出有用的情报是件浪费时间又耗费脑子的事,因此在审讯开始前就给了鸣奈一个下马威。
“明、明白。”
疼得眼泪都涌出来的鸣奈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毫无温度的冰冷话音, 颤抖着声音艰难回答, 按在她后脑的大手这才松开, 让双臂痛得不行的鸣奈终于能够抬起脊背撑起身体,再也不敢随意说话,就怕再被这样残酷的对待。
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蓝眸微微晃动充满惶恐的金发女人,千手扉间命令她回答第一个问题, “说出你原本的名字。”
“漩涡鸣子”
鸣奈颤抖的说出这个最初的名字,心中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悲哀,似乎在她舍弃掉这个名字时就将所有的幸福都丢失了,波风鸣奈这个名字至今想想承载的大多是痛苦的回忆,仿佛悲惨的命运从她改换名字的那一刻起就紧紧的纠缠着她再也难以摆脱。
尽管如此,鸣奈从未想过改回曾经的名字,那样纯真、欢快代表她美好少女时代的名字就永久的留在过去吧,重新使用只会让她显得更加可悲罢了。
成串的泪珠从哀悼过去的鸣奈眼中滑落,哪怕她默默哭泣的画面看起来极哀、极美,也没有丝毫打动千手扉间的心。
未来的二代目火影早已决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作为兄长理想存在的木叶忍村,任何会危害到村子的人都绝对不会放过。因此他对这个宇智波斑的女人毫无半点怜惜,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这个极有可能伤害兄长的女人活着离开这所秘密实验室。
这就是千手扉间,看似冷酷却极重感情,与他为友会很幸运,为敌则会非常凄惨。鸣奈不幸的成为后者,哪怕从未想过伤害二代目最为看重的兄长和木叶,以她宇智波斑妻子的身份天然就会被当做敌人看待。
确定了她是漩涡一族的混血,扉间的手指用力揉搓着她额头翠绿色的菱形印记,感受到其中隐含的力量才问“这是阴封印为什么是这种颜色”
“吸取树木的生命力转化为查克拉后就改变了颜色”
额头被弄得很疼的鸣奈老实的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就怕他再把自己的头用力按压到地上,之前那一下只觉得手臂都要断掉了,她是真的害怕再被那样粗暴的对待。
鸣奈的回答让扉间的眼底闪过沉思之色,这个能力总觉得跟兄长的木遁有些关系。
虽然木遁的事很重要,扉间并未打乱自己的审讯节奏,将那个吊坠在鸣奈的面前展示道“这上面是你的父母和兄弟吗”
“是的”
这样回答的鸣奈看着眼前家人的照片只觉得鼻子一酸又落泪了,如果他们在这里怎么会允许自己受到这种伤害,一定会拼命保护自己吧。
千手扉间对她的眼泪不为所动,继续冷冷的审问“你和你的哥哥都是九尾人柱力对吗”
“对的”
“什么时候被封入九尾”
“刚出生的时候”
扉间的眸光一闪,想不到她一出生就是九尾人柱力,那就跟宇智波斑无关了。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跟宇智波斑的婚姻背后是否有阴谋呢
想到为木叶贡献颇大却不肯加入村子定居涡之国的漩涡一族,虽然是非常信任的远亲,扉间还是沉声问道“漩涡一族知道此事吗”
鸣奈很想说她出生的时候漩涡一族早已灭族,可她被封印查克拉,毫无力量的情况根本无法吐露任何未来的事,最终也只能答“不知道”。
千手扉间马上就明白了,既然人柱力如此重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就说明她的存在漩涡一族并不知晓。也对,金发的漩涡,真有这么特别的族人大嫂早就提及了,应该是遗落在外的漩涡族人生下的孩子,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漩涡。
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未来的二代目火影暗暗松了口气,漩涡一族没有暗中跟宇智波一族勾结就好,不然才是真的麻烦了。
“你的家人知道你来到这里吗”
“不知道”
“那么谁知道你在这里”
鸣奈本能的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危险,可面对那双紧迫盯人的绯红眼眸也只能颤抖的说出实情。
“没有谁”
千手扉间的脸色当即就舒缓了一些,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有知情人过来救这个女人了。他倒是不怕那些人,就怕被大哥知晓自己秘密囚禁了宇智波斑的遗孀,绝对会挨揍的。
心中的大石去了一块,他转而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你和宇智波斑在一起多久了”
“十五年”
“感情好吗”
“开始不太好后来变好了”
“他袭击木叶你知道吗”
“知知道”
“有阻止吗”
“我有劝说他手下留情”鸣奈急忙说道,却看到扉间的红眸露出讥讽之色,“那就是并未阻止。”
“不是的,我只是”
“闭嘴”
千手扉间冷冷一声呵斥,当即就让鸣奈颤抖着噤声,对这个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男人非常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