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是当不了伶人的,那伶人挨了瞅,亦不在意,急忙伸手拉住了姬仇,“大爷,您要寻酒肆吃饭么,我们这里也有酒食,环境也比外面清雅安静,不似那些酒肆喧闹嘈杂,扰人心烦。”
姬仇不接话,继续往前走,那伶人亦不松手,急切说道,“大爷,大爷,看您带了行囊在身上,是没有寻到宿头么我们烟花楼有上好的房间,可以落脚歇息。”
听得伶人言语,姬仇心动了,他有伤在身,在荒郊野外肯定休息不好,但这烟花楼乃是娼馆,藏污纳垢,着实不是什么好去处。
见姬仇止步,伶人知道上一句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便再度说道,“大爷,一看您就是正直侠士,咱这烟花楼虽是寻花问柳之地,却也不会强人所难,您若无心旖旎,我们也不扰你,进去吃些酒食,早早睡下,也好过沿街苦寻,难得宿头。”
姬仇伤势未愈,听得伶人言语,越发心动。
伶人见状,急忙趁热打铁,“大爷,奴家虽是风尘女子,却也不会贪婪勒索,您只需与我二两银钱,便可自我房中睡下,我自打地铺,若您嫌弃,我往姐妹处挤一宿也无妨。”
听她这般说,姬仇终于同意了,在女子的引带之下走进了烟花楼,烟花楼很大,但大堂并不大,毕竟前来寻花问柳之人没有谁喜欢暴露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烟花楼共有三层,这女子住在一层西北角落的房间,便是伶人也分三六九等,这个伶人应该有二十五六岁了,这样的年纪在伶人之中已经不算小了,平日里可能客人并不多,这也是她住在一层的原因,等级越高的伶人住的越高,而那些花魁自然也不会似她们这般外出揽客。
房间里是洞房的布置,铺红挂绿,桌子上还摆着一对大红烛,不过这对红烛不是新的,已经燃烧过很多次了,眼下只剩下一寸长短。
女人的住所免不得有脂粉香气,对于姬仇而言这种气味并不好闻,但也不至于刺鼻,环顾室内景物,发现角柜上还有一套换洗的被褥,方才走到角落里放下了木箱。
不等伶人说话,姬仇便主动自腰囊里取出一块银子,银子约有七两左右,看到银两,那伶人两眼放光,面露期待。
姬仇走到伶人面前,当着她的面儿将银两掰断,将较大的那块儿递给了她,“你自留二两,余下的与我弄些酒食。”
伶人无情无义,只求财,见姬仇出手阔绰,又见他可以徒手掰断银两,伶人知道他不好惹,赔笑接过银两,欢喜的下去准备酒食。
在伶人出门之前,姬仇沉声说道,“不要多嘴。”
伶人只道放心,关门去了。
姬仇将老三放了出来,虽然在木箱里也可以直接便溺,但老三还是习惯出来解手,被放出来之后直接跑到床下撒了泡尿,然后走到木箱旁边趴伏了下来,在它的印象中木箱就是它的家,它不会远离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