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走后,安然奖励给小黑一支营养剂,“小黑,干得不错,这是奖励给你的。这几天我要休假,你在养殖场要好好听话,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小黑尽管不舍,还是点点猪头,这个时候它也恨自己怎么就是养殖场的猪呢,如果是安然自己的猪多好啊。这样它就能跟着安然一起休假去了。
安然走了,小黑就有些提不起精神,就连那些又肥又大的母猪都懒得看上一眼。
白天它就在大门口晒太阳顺便等安然回来,晚上才会去猪窝跟那群母猪睡在一起。至于跟母猪的造猪行动,它并不是很有兴致。
这天
它像往常一样在门口晒太阳,忽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咦,这头猪不错,我看至少有一百七八十斤。”他说着就走过来想要去巴拉它的腿。
小黑戒备的站起来,警惕的看着这人。
“小黑,这是省养殖场来的人,不是坏人,你别紧张。”朱厂长对着小黑说完之后,又对着来人说道,“这是小黑,我们养殖场最特别的一头猪。它现在也确实有一百八十多斤了,我们预测到过年它能涨到二百斤。”
“
而且它的智商已经相当于两岁的幼儿了,哦,对了它是一头公猪。今年我们养殖有一部分母猪就是跟它配的种,将来我们也不指望它的后代都跟它一样智力出众,能有它一半儿的聪明就好了。”
说起这个朱厂长很得意,谁家的养殖场能养殖出这么厉害的小猪
“哦”那人本来就对小黑感兴趣,此时他的兴趣更浓了。“那正好,我们养殖场也有一批不错的母猪,这只公猪就先借给我们一段时间,让我们去配种。”
也许是平日里发号施令习惯了,这人说这话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更何况第三养殖场的猪他都看了遍,好的猪都弄去育种室了,此时也不知道有没有怀崽儿,那些猪肯定是不能用了。其他的猪,他没一个看得上的,如今把这只小黑猪弄回去正合适。
“这”朱厂长有些迟疑,“不瞒您说,这只猪有些特别,它生下来就得了好几种疾病,如今这些疾病依旧没有消除,只是在内里形成了一个平衡。让它配种没问题,我只是希望你们到时候能够注意,可千万别盲目的给它治病。”
朱厂长对省养殖场的人并不放心,可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说了不算,如今只能庆幸安然不在养殖场,要是她在,哪里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小黑被人家要走。
既然拦不住,有些话,该说的他还是要说免得出什么事。
哦身体里有多种毒素缠绕他仔细的围着小黑转了一圈,发现这只小猪看着很健康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而且看它绷直的前腿就知道这只猪很壮硕。越看他就越喜欢这只小猪,当场就吩咐人把小黑弄走,至于朱厂长的吩咐,他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在他看来,市里的兽医能有多大的本事,他们治不好不代表自己等人也治不好啊。要知道省里的兽医最低的都是二级,市里呵,二级的兽医能有几个
小黑看着走进的两个人对着朱厂长直哼哼朱厂长他们想要干什么,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那些人说的话小黑有些听不懂,只不过模糊的几个词也让他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些人该不会想要带走自己吧
那可不行,自己还没等到安然呢,怎么能跟着这些人走。想到这里它就忍不住想要攻击这些人。
朱厂长见状赶紧的上前对着小黑呵斥“小黑听话,别胡闹,他们只是想让你去帮个忙而已,过两天就会把你送回来的。小黑可是个好同志,最是助人为乐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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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听话,别胡闹让小黑顿住了脚步。记得临行前安然就是这么交代它的。如今安然才走了一天,自己就闯篓子是不是就成了胡闹那安然还会喜欢自己,给自己好吃的吗
就在它精神恍惚的瞬间,围着它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拿出一只针管,对着它的屁股扎了上去。
“嗷”疼痛拉回了小黑的理智,它想也不想的伸出后蹄给了那人一脚。
“玛德,这只小黑猪劲儿还挺大。”那人揉着被踢中的部位嚷嚷道。
在养殖场谁会这么粗鲁的对待小黑就是平时打疫苗,也都是安然好声好气的先跟它商量,这个人也不知道往它身体里注射的什么东西,这一会儿它就感觉头晕。它看着朱厂长想要求救,只是想到刚才朱厂长跟这群人可是一起来的,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伙的呢。
于是它也就放弃了求救的心思,趁着还有些清醒,它瞄准了养殖场的大门想要冲出去找安然。在它心里也只有安然会救它,对它最好。
而且,安然前脚走了,后脚这些人就把自己给卖了,它要去告诉安然这件事,告诉安然这群人都不可信,都是骗子,尤其是朱厂长。
可惜,它高估了自己,还没有跑出养殖场的大门它就倒了下来。
朱厂长看着倒下的小黑,终究没忍住,“要不我们用别的猪来换小黑怎么样我们养殖场的猪您随便挑,想要几头都没问题,之后也不用给我们送回来了。您刚才也看到了,这头小黑猪明显是不愿意跟着你们走的。而且它跟我们养殖场的人关系都很好,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事,我也不好交代。”
那人对着朱厂长不屑的轻笑,“朱厂长,一头猪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是厂长,他们是员工,这头猪是国家的财产,如今被我们拿走,又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一头猪的去向都需要跟员工交代清楚,我看你这个厂长做的可是够憋屈的。”
那人说完这话不等朱厂长反应,招呼自己人抬着小黑猪就走了。
路上,被小黑踢中的那个人揉揉发疼的腿肚子,忍不住给了昏迷中的小黑一脚。“这只猪够猛的,咱们的迷药剂量够不够我看还是再给它一针,从这里到咱们养殖场可有不短的路程,万一它路上醒了,咱们仨能制得住”
其他人想想也是,刚才小黑猪凶狠的样子他们还历历在目。于是几个人又给了小黑一针昏迷剂。
就这样,小黑一路昏睡来到了省城的某个养殖场。
养殖场的人听他们说了小黑的事迹有些不敢相信,其中一个年轻人更是嗤笑“听他们夸大其词呢,那些人有几斤几两咱们还不清楚如果这只小猪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奇,那更有研究的价值。依我看不如让上头写一个条子,咱们把这头小黑猪留下来做研究得了。”
他这话说出口,大家沉默不语,其中一个老人不赞同的摇摇头,“人外有人,不要因为他们是市里的兽医就看不起他们,说不定人家真的在哪一方面比较优秀呢。假如这头小黑猪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
,你们觉得自己能留得住它还是你们打算一直让它这样昏睡”
被小黑猪踢中的那人他也看了,伤口都青紫起来,可见这头小猪的力道如何这样的小猪,它清醒的时候谁能拦得住做学问可以,他并不赞同这种不尊重生命强取豪夺的方式。
小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清醒的,它睁开眼发现自己换了地方,就想要挣扎着起来,只是它身上的迷药刚刚过去,又被注入了别的药剂,根本使不上力气。
“喂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你猪大爷,不然让你们好看”小黑怒吼道。
可惜它的怒吼声在别人眼里只是哼唧唧,根本构不成威胁,一群人不但不觉得害怕,居然还很有性质的围着它指指点点。
“你们看这只小黑猪,它的抗药性很强。从给它打第一支迷药到现在我们已经打了第四只,我发现它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它的身体正在逐渐适应这种药性。那么假设它对别的药性也是如此的适应速度,又说明什么”
“咱们国家养殖业不发达,就是因为咱们的技术不行,猪的抗病性太弱。假如每一头猪都跟这只猪一样,你们说将来咱们能节省多少的成本我觉得咱们很有必要研究一下这头猪的基因,顺便看看有没有可能培育出来一些抗病毒的药物或者血清。”
如今围在小黑身边的除了技术员就是兽医,技术员想要研究研究怎么从小黑身上吸取经验,让养殖场的猪也都长成这样,兽医则是想要研究出来小黑对药物免疫的原因。
这群人中哪怕是有那么一两个保持反对意见的,也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堵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从小黑的身上提取血液,紧接着大家生怕自己落后似的,你一针管他一针管的乱取。
“够了,我说你们悠着点,别忘了这猪咱们还要配种的,失血过多你让它怎么配种”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大声嚷嚷出来。
那些人这才抬头看看四周,发现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针管,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小黑猪正愤怒的看着他们。都不好意思的笑笑,宝贝似的捂着自己的针管往回走。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头猪怎么办”
“先把它放到育种室,等会儿给它注射点药。”他说的药其实就是让猪发、情的药,他们养殖场经常这样做。有的猪长势好,就是不发、情,为了配出好的后代基因,他们就会用这一招。
一头猪而已,他们并不会去注意它们的情绪,只要能完成自己的目的就行。这样等小黑身上的迷药劲儿过去,发、情药发挥作用,也不用担心它乱跑了。
小猪愤怒的看着这些人,它现在浑身无力,报不了仇,只能在心里把这些人的样子记下。等它能动弹了,看它小黑不闹的养殖场翻天覆地。
它记得安然曾经跟别人说过,如果被别人欺负了就要报复回去,假设当时不能报复仇人也要记住仇人的名字,等将来有能力了再去报仇。
至于安然前面说的那句,要在不违法的情况
下,被它选择性的忽略了。
自己又不是人,你指望一头猪讲法律,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