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自觉地发动车子。
“枪带了”
“带了。”钟虞点头,想到傅聿生既然这么问,想必司机也是他的心腹,于是问他,“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
傅聿生沉默片刻,开口“必要时我再告诉你。”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把她牵连进来。今天带她一起去参加晚宴的决定,也是因为他直觉认同留她一人在家这个安排不够保险。
很快,车开到了钰城饭店。
许家和傅家一样是归国华侨,在国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根基。但是钰城几家老世家与新贵的势力与地位已经初具雏形,后来者如何打通关节便显得尤为重要。
归国宴是个宣告的信号,既为踩准自己的地位,也为拉拢钰城各方。
傅家当然会在受邀之列,只是
傅聿生后知后觉,在进门前提醒“这回不止我,我的父亲母亲也会来。”
“你怎么不早点说”
“早点说又有什么区别”他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怕什么。”
钟虞心里轻哼,咬了咬牙故意问“那傅先生待会准备怎么介绍我”
不等男人回答,他们已经踏入了大厅。
大厅吊着高顶,巨大而繁复的水晶灯挂在上面,灯下男女衣着考究,手执酒杯谈笑风生。
钟虞挽着傅聿生的手走进去时,顿时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接着便低低议论起来。
“那是谁”
“你不知道那是傅家少爷啊。”
“要做飞行员的那个”
“没错。”
“那,那个女人呢”
“你也真够孤陋寡闻的。前些日子的报纸没看那张打网球的照片不记得了”
“你是说”
议论的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别样的眼神,然后笑了笑噤了声。
他们身后站着的正是傅太太。
傅太太原本有些诧异,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儿子身边出现个女人,乍一听见这些议论,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只是教养与仪态使然,她不动声色地掩饰好了情绪。
刊载了联谊会照片的那份报纸她也看到过。虽然她不去枫白渡这样的地方,但却从别人那里听见了这位女郎的身份。
“琼玉,那不是聿生吗”陆琼朗低声示意自己的妹妹。
陆琼玉蓦地转过身。
正跟许家人和她父亲寒暄的男人不是傅聿生还能有谁
可她眼里的欣喜只持续了一秒,因为男人身侧还站着个眉眼带笑的女人。
傅聿生竟然带她来出席这样的场合傅家父母明明都在,他怎么敢
“琼玉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陆琼玉原本强忍着没失态,听见自家哥哥这话却忍不住了,低声夹枪带棒地道“你没见傅大哥带了女伴我去做什么,自取其辱吗”
她边说心里边埋怨。父亲精明自己也不差,怎么要接手家业的陆家长子、她的亲哥哥却是这种头脑说好听点是老实憨厚,说难听点就是蠢
要是她是男儿身,继承家业的事哪里轮得到陆琼朗
“这有什么,打个招呼罢了”陆琼朗自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没想到被自家妹妹的火气吓了一跳,他说着说着讪讪地收了声,“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我去和朋友说会话。”说完陆琼玉抽出搭在他臂弯上的手,径直走开了。
转身时陆琼玉默默深呼吸,又飞快地重新换上温柔娴静的笑脸朝自己的闺中密友走过去。穿过人群时她瞥见几米外的傅太太,抿唇思索片刻,忽然若有所思地笑起来。
有些事情她不方便说,但却可以通过别人让傅聿生的母亲知晓。
“嗳,还真是想不到。先前听说傅家少爷去枫白渡和钟虞共舞一曲时我只当是一件风流韵事,没想到现在看来竟然越走越近。”
傅太太原本正打算回到自己丈夫身边,听听自己儿子是如何介绍那位被报社大肆报道的“名媛交际花”,然而听见这句议论,她脚步下意识一顿。
“可不是。”
“你们知道的这些算什么”
“怎么,你还有什么小料快说快说。”
那人故作玄虚地轻咳一声“那天我去大戏院看电影,路过背后那条小巷时,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要说就说,别卖关子”
“我看见傅家少爷和钟家那位在巷子里嗳,真是有伤风化”
傅太太睁大眼,震惊与羞惭一齐涌了上来。
不行,她一定要找机会亲口问问这些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这么想着她便抬脚走了过去,却没留意背对着她悄悄议论的两人转头来窃笑着张望。
傅太太怕被人看出端倪,尽量面色平静地朝大厅一侧说话的几人走去。还差几步时,正巧听见许家客套的寒暄告了一段落,她的丈夫傅秉元看着那个极漂亮的年轻女人微笑着开口问“聿生,这位是”
作者有话要说 “reber tonightfor it039s the begng of forever ”记住今晚,因为永远从今晚开始。
这句诗出自但丁的神曲
题外话我真的特别喜欢这句,用在我们的男主小飞这里竟然意外地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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