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拿过来打开漆封,每一封都看了一遍,倒是有些诧异,贺连笙的下堂妻谭氏,为何急于见她一面?
苏木心疼地用油膏替苏浅浅擦手,一点一点按摩揉搓:“夫人的手最是好看,这才几个月,骑马把手都磨糙了,再下去生了茧子可怎么好。”
苏浅浅放下信看着镜子里的苏木笑:“生了茧子可就不觉得疼了,有什么不好?”
“夫人,你还笑,见了太夫人回来,可要好好地沐浴泡一泡,夫人那些养肤的药材膏子都用上,好好地作养……”
苏木难得话多,像是攒了半月都要补上。
“好姐姐,你再这样絮叨下去,夫人手上没生茧子,耳朵可要生茧子了!
你不如去絮叨苏醒,那个不开窍的,若不是青锋对她死心塌地,怕是什么样的男子也离她而去了!”
苏子现在活泼很多,笑着打趣苏木,还连带上苏醒。
“你这死丫头也敢编排我了,苏醒何必让我操心?哪日五公子或许就为青锋来提亲了。
倒是你,整日价只知道攒嫁妆,就不知抬眼看看身边的男儿,你那郎君莫非还在谁的怀里吃奶?”
苏木还是生平第一次开玩笑,苏子被说得傻了半天,直到苏叶和苏浅浅都忍不住笑,才害羞地跺脚:
“姐姐你怎地学得这般坏,枉我还拿你当亲姐姐,都是苏醒四处乱跑回来教坏了你,我不敢惹你,待我去撕那丫头的嘴!”
苏子说着便装作找苏醒跑出去。
苏浅浅的心里很放松,这就像从前轻松愉悦的工作氛围,和谐团结的工作团队,会让人更愿意享受工作环境,当然打工还是累,但是起码避免了内耗。
很快收拾妥当,苏木又给苏浅浅穿上了毛披风,坐上暖轿去福寿堂。
福寿堂里满满当当坐了一群人,就像苏浅浅刚刚穿过来时一样,只不过现在每个人的眼神不再是冷淡甚至厌恶,而是尊敬喜爱。
“孙媳回来了,见过祖母,见过母亲,婶娘……”苏浅浅规规矩矩行礼。
“浅浅快过来!”秦太夫人不等苏浅浅行完礼,招手让她过去。
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上下打量一遍,才红着眼圈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祖母……还真是挺辛苦的。”苏浅浅诚恳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秦家人虽不知道为什么苏浅浅能未卜先知,赶去云鹤山将秦含璋救回来,但是听秦伊说得凶险,每个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秦含璋如果再出事,武宁侯府真的没有能挑大梁的,论功绩阅历秦含玥和秦含瑾都不足以坐上武宁侯的位置,而下一代还没有成长起来。
苏浅浅这一次,不仅是救了秦含璋,而是挽救了整个武宁侯府。
“浅浅,下次可不能这样冒险,无论何事都要告知我们,这一次好让我们担心。
这些时日你祖母命武宁侯府大门紧闭谢绝会客,却日日派人到城门外守着,有消息即刻回禀。
那日见到秦伊带人回来,却不见你们二人踪影,真是把我们唬了一跳。”
杜氏这时候轻声说道,又是心疼又是埋怨,那日苏浅浅上马车时,她看见了那双靴子和紧身衣,心中已经察觉绝不仅仅是办差。
“府中闭门谢客?”苏浅浅惊讶地反问,趁机把话题岔过去。
“正是,免得有人登门不见你,生出什么疑惑,只说是这些时日府里要操办霁兰的婚事,暂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