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都能学好,你堂堂国师也就仗着我徒弟比小傻子软。
陆景涣趁机从屋里跑出来“师父,我晚上跟你睡。”
老头看着这小徒弟,虽然没天分,好歹听话,心一软“行。”
凤星洲神情一凛,沉静的面容有些不虞。
老头晃了晃手上的瓶子,“我这一瓶下去,你可能会不举。”
凤星洲只好眼睁睁看着老头把陆景涣带走。
从地窖开始,他用上茅房威胁陆景涣,一晚上了,亲也亲了,主动被动都有,他觉得陆景涣应该软化了,但是一提到跟他回去,陆景涣就像蚌壳似的顽固,再怎么威胁都没用。
宁可被亲,也不松口。
五年前,先帝先后上山求他给陆景涣祈福,保佑体弱多病的太子长命百岁,从此蓄发入世,长伴他的青灯古佛换成了陆景涣。
陆景涣看他时眼里的光亮都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不跟他回去
凤星洲产生一个怪异的念头,要不要向师弟取经
楚昭游拉着摄政王离开,又好气又好笑,他踢踢摄政王的脚尖“朕方才因为你丢脸了。”
他也是急得失去判断力了,其实多观察一下,就发现摄政王和傻的时候不同,至少还认得皇宫的路。
萧蘅突然脚步一顿“本王要去巡逻。”
“别了吧,这么晚了,钱世成今天还值夜。”
萧蘅负着手,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他不行,昭昭会跑。”
许是深夜让人多生感触,楚昭游忽然眼眶一热,再次后悔自己把摄政王叫醒。可能是白天被控制饮食,晚上容易做梦醒来,其实他只要像平时那样,自己数个羊,转移对吃的注意力,也就再次入睡了。
他抱着萧蘅“我只跟你跑过,没有你,我不会跑的。”
“嗯。”摄政王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说话的人是谁。
这一晚,本来想要被哄的楚昭游,变成了他哄摄政王睡觉。
先是拗不过摄政王,陪他在福宁殿周围巡逻了一圈,回去时让他看见桌上没喝完的一大缸酒,摄政王站着不走,问就是“昭昭让我喝酒”。
楚昭游“没让你喝,再说一句我喝你给看。”
摄政王隐隐约约感觉到被威胁,老实地被牵到了床上。
“昭昭不让我上床。”萧蘅坐在床边陈诉。
楚昭游“”你再下去就有装醉卖惨的嫌疑了。
“让睡让睡,床都给你搬到王府。”楚昭游给摄政王解腰带,动作越发娴熟。把人哄到床上后,下床拧了一把毛巾,擦去摄政王脸上的酒气。
完了看见摄政王还坐着,气得用摄政王擦脸的毛巾继续给他擦了脚,抬到床上。
忙活了一阵,楚昭游终于给两人都盖上被子,靠着摄政王喝酒后更加温热的胸膛,他不由打了个呵欠。
“停止卖惨,肚子给你摸。”
翌日,摄政王醒来,昨晚的回忆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明明是他先哄楚昭游,没想到最后自己把楚昭游累睡了。
毛巾轻轻擦过脸颊的触感似乎还能回想起,更别提楚昭游温柔哄他的声调。
他的昭昭,是那么好,自己就是被梁柱砸了,也千不该万不该忘记。
他该骂,该被楚昭游冷面相对。
他低头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楚昭游,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你昨晚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这回绝不会忘记。
亲卫送来一盒以湿润泥土养护的地瓜茎叶,禀报道“陛下,这是沿海送来的药材,请陛下过目。”
楚昭游激动“找到多少”
亲卫“据说沿海官员向商船买时,有整整一个船舱。”
一个船舱足够种上一亩地了。
“现在呢”
“运往京城时,被歹人拦截,目前找到了一车,不知道数目是否对的上。”
楚昭游懊恼地一拍手掌,怪他,他以为应该没有这么快能有消息,忘记和萧蘅说,不要运上京,直接在当地找个土壤肥沃的地方请老农种植管理。
这地瓜是接着找药材的主意找的,加上之前摄政王传出中蛊急需解毒的消息,怕是冲着拦截摄政王解药的目的来的。
可恶。
他远远看着那地瓜茎叶仍然新鲜,悬着的心松了一点,走进细看。
确实是地瓜叶,前世随处可见的农作物,在这里还是陌生的。
楚昭游正要吩咐就地栽种,忽然脸色一变,后退了几步。
“盖上盒子。”
亲卫一慌“陛下怎么了”
楚昭游“没事,就是突然闻到泥土味有些恶心。把这药材送到神医那里去,问问他能不能入药。朕先去找神医例行把脉,你稍后一步再去。”
楚昭游脚步极快地朝神医那里去,方才靠近地瓜叶,他肚子突然动了一下。
不是胎动,也不是反胃,差别细微,但他天天闲着没事干,就感受这些,分得清。
这地瓜叶失而复得,难保不被人下了什么药。
“怎么样有事吗”楚昭游问。
老头皱眉“幸好陛下没有上手碰,我开一副药,服用几次就好。”
他让楚昭游远离一点,亲自开了盒子翻开叶子和土块检查,完毕之后细细洗手,沐浴换衣,才敢接近楚昭游。
“泥土里有血渍。”老头满脸凝重,这血还挺新鲜,以鲜血做底,和着阴毒烈性的药,改变了血液原有的颜色,下在泥土里,滋养茎叶,整株都带上了毒。
若是中蛊的摄政王碰到这土,定然会加快头痛发作,必须马上解蛊。
如今阴阳双蛊都在楚昭游身体里,楚昭游只是走进一看,就引发了合心蛊剧烈响应,欲要离体而去。
合心蛊是连接胎儿与楚昭游的关键,一旦有动作,这孩子可就怀不下去了。
幸而楚昭游小心谨慎,否则胎位不稳。
这样特殊的血,楚昭游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苗若秋。
他叫来亲卫,让他送信给陆淮善询问,他之前就偷偷让人跟踪苗若秋,怕她不死心又回来给摄政王“治病”。
楚昭游怕摄政王迁怒他“药材”,和神医商量道“既然有惊无险,就说是神医您发现的端倪。”
萧蘅阴沉着脸走进来,担心疯了“亲卫说你脸色不对,你还敢瞒”
楚昭游心虚地捂住了半边被捏痛的脸,觉得摄政王以后可能不会吃他推荐的香喷喷的烤地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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