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救我”
中年美妇身形一闪,已到近前,叱道“放开他”
“谢二娘”萧拂衣不惧,仍旧举手欲打,“你别护着他,谁来都免不了这顿打。”
可谢二娘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手并指如戟,戳他咽喉,另一只手则好似兰花引蝶,去扣他右手脉门。
出手凌厉,狠辣如风,一上来便是拼命的势头,不留半点情面。
除非萧拂衣愿意跟她生死相搏,否则就只能乖乖退开。他当然没对方那么疯,只得闪身避过,眼中却几欲喷出火来
柳书竹算是逃过一劫,心道“二娘啊二娘,等了你半天,你怎么才来”
谢二娘直接将萧拂衣无视掉,笑靥如花,把柳书竹揽进怀里,狠狠蹂躏“我的小心肝儿,你怎么就那么大本事呢,连宗师的传承也抢的来”
柳书竹整张脸都埋在谢二娘高耸的双峰间,呼吸困难“二娘,喘不过气,喘不过气”
“他抢个屁”萧拂衣脸色铁青,“要不是老祖宗的黑虎,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让人虐的”
谢二娘不睬他,萧拂衣拿她没辙,只得转向那大汉,迁移怒火,向他发难道“天痞,老祖宗不在的这些年,你便是响马镇上的大当家,你就看着他们如此胡闹”
大汉真的是个大汉。外面那些精壮的猛男跟他一比,就像是一群营养不良的孩子。
他虬髯满面,左眼罩了一个黑色眼罩,是个独眼。其壮硕的程度甚至都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黑虎立起来也比他高不出多少。
天痞虽只剩下一只眼睛,此刻却瞪得比牛铃都大,进门之后,根本就没离开过谢二娘丰满的胸脯。见柳书竹艳福不浅,正忙着在一边狂吞口水,闻言警醒,愣道“关老子什么事”
萧拂衣捶胸顿足,嘶声大喝“响马镇早晚要败在你们手里,早晚都败在你们手里”
天痞这才干咳一声,不痛不痒的踢了柳书竹两脚。
“看把你三叔气的,下次不许了”
“大老爹放心,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没把握好时机就贸然闯进来
萧拂衣反倒被他们一唱一和给气乐了“好。你们都是亲爹亲娘,坏人都是我来当。这次他敢抢鹿阳山,下次他就敢去打劫月王城既然你们不管,我也懒得管,随他去吧”
“抢了就抢了强盗不抢劫,难不成还要去求人家施舍”谢二娘火气也不小,冷着脸骂道“呸,亏你还是头领”
柳书竹察言观色,见两人要动真火,忙识趣的出来解围。
“二娘消消气,三叔教训的是,他也是为我好。”又扭头对萧拂衣道,“三叔放心,我以爹娘的名义起誓,下不为例”他连自己原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种誓言还不是喝水放屁,要多少有多少。
谢二娘最疼他不过,在他脑门一点,佯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吃里扒外,下次别说二娘不心疼你”
经这一搅合,基本上已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柳书竹心里都已经乐开了花。
天痞这才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铁锭随手掂了掂,“就抢了这么些”
“都在这里了”
“放狗屁,别以为你大老爹一只眼就好糊弄”
柳书竹心疼的又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三株野山参,扯谎道“真的没有了”
萧拂衣冲他挥挥手,余怒未消“滚吧滚吧,再让我知道你闯祸,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谢二娘美目暴睁“你敢”
柳书竹如蒙大赦,对着三人狂拍一通马屁,嬉皮笑脸推门而出。
跨出院门前,他停住脚步微一思索,在身上狠狠扯了几把,把衣衫弄的凌乱不整,向门外的空地狠狠扑去。竟是自己把自己扔了出来,躺在地上哎呦唬呦的呻吟个不停。
“姥姥个鸡皮”
远处凉亭中,传出一阵咒骂,众匪皆懊恼无比,小萝莉则拍手跳了起来“倒了倒了”不由分说就去收拾石桌上的东西。
金牙矮子悔恨莫急,偷偷伸手,想要将那颗灵貂兽丹摸回去。
不料小萝莉机灵得很,当即不客气的指着他鼻子道“金矮纸子你还是不是男人,输给孩纸的东西还能往回抢,别以为我三岁就好欺负信不信我告数诉二娘,让她扒了你的皮”
金矮子赧然,显然是对谢二娘怕的极为厉害,怏怏把手抽回,悍然唬她道“老子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吗一颗兽丹而已,老子再去抢就是了,拿去拿去,快拿去”实则早已心疼的别过头不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