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星河的房里。
张斩月已经追了进来,他跳窗而入,一下子就看到了李乾坤
李乾坤还正正坐在掌星河的床榻之上
床榻如此私密的地方,竟然被李乾坤坐了
虽然李乾坤是男人,但刚刚他倒在地上时,那低低的恳求,那迷离的眼神,那惑人的姿态,都瞒不住张斩月。这位李公子,就是一个想当双儿的男人
还长得甚美,是一个想和他张斩月抢男人的男人
必须把人给丢出去还是揍一顿丢出去,把脸揍得水肿最好,看他还怎么勾男人。
张斩月是这么想的,可当他正迈步前去时,借着月色,更为清晰地,看到了李乾坤此刻的神态。
比起刚刚倒在地上,现在的李乾坤,竟是姿态闲雅。他微微弯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手背悠闲地托着下巴,长长的顺滑黑发有序地披在身后,显得洒脱而随意,跟刚刚的勾人恍若两人。
看着就像在自己房里一样的随意悠闲
张斩月本该生气,可他见到,李公子那张绝美的脸,此刻不魅惑了也不迷离了。尽管脸色依旧有红霞荡开,可他微微勾起嘴角,眉眼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就这么温和地看着他,身上却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凛冽之气。
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张斩月一见到他这种姿势,第一个反应,竟然生出了某种想要下跪朝拜的惯性。
这只是一瞬间,张斩月脚步顿了顿,没真的跪下,还记得要把人揍了丢出去,就直接走上前去,开口质问道“三更半夜的,你来星河的房里干什么”
李乾坤根本不回答张斩月的问题,他薄唇轻启,发出了轻微的、却让人忽视不了的冷冽声音“大胆张斩月,你又来干什么。”
张斩月霎时愣住。
这名字如此熟悉
失忆后,张斩月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
在田庄里,因为他每顿都要吃八碗饭,所以大家都称呼他做八碗壮士,十分崇拜他的食量与力量。
刚刚,是他第一次对张斩月这个名字有反应
张斩月不禁问道“你认识我”
李乾坤安坐在掌星河的床榻上,嘴角从容地勾出微笑“你和你的兄长张劈日,都在我手下做事,你说呢”
张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