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京寿郎思考了一番。
“那也不能够凭借表面而去断定一件事情的真相对于我来说,这是不能够忍受的”炼狱大喊道。
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被太多大喊大叫震得有些耳朵疼。
“除了她, 还会是谁干的她本来就是个怪东西那一天早上的时候明明已经断气了, 连草席都给她盖好了,但是下午的时候突然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出现在大家眼前。你搞搞清楚, 外乡人你见过哪个人断了气、失去体温之后还能够复活的绝对是她干的, 村人的死去一定都是她造成的对对, 还有她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兄弟。他们人呢”
另一人凑上前来,“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
男人说“绝对是这个家伙连同那两个外人一起干的。我们村子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外乡人了, 这次还一来来两。一个浑身上下都包着黑布的男人, 一个心肠歹毒的小孩子错不了, 错不了的。”
“她既然做出了这等事情,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在炼狱京寿郎没有缓过来的空隙里, 男人终于狠狠地打中了女孩的脸。
他心死如灯灰。
他不开口, 不说话, 不解释, 只是睁着重新变回了黑色的眼睛盯着大家。
大家之所以会死绝对有他的责任。
如果他早一点意识到,早一点杀死鬼的话,大家就不会这样白白死掉了。
日轮抬起脸, 眼睛里逐渐失去光亮。
被狠狠打中的右脸火辣辣的疼,然而他纹丝不动。
他刻意放软了自己的脸。
“喂”炼狱打开了男人的手, “没事吧没事”他与日轮的眼睛对上了。
满地死灰。
尽是绝望。
炼狱“”
“为什么不听听这个女孩的说法呢”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过,不是吗”
“你快说啊为什么我家丈夫会只剩下一个头啊歌快说啊”一个妇人大哭道。她眼睛里涌出大滴的泪水,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她身旁的孩子,被母亲的情绪感染道, 一同哇哇大哭了起来。
众人的暴怒被重新卷起的悲伤所遮盖,哭声几乎震动天地。
日轮的瞳孔猛缩。
他的嘴唇,上下颤抖着。
“说吧。没有事的,把真相说出来就好了。”
这孩子手里拿着日轮刀呢是那位鬼杀队队员的刀吧。
炼狱被告知,那位剑士叫作长文。
日轮看着这位背负着刀的剑士。
“是鬼做的。”他垂着头,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简直就是笑掉大牙你以为编造一个莫须有的生物出来就能让我们罢免你的罪吗杀人犯大罪人”
炼狱京寿郎的眼睛睁大了。
鬼么
如果是鬼的话,那么就正常了。
这里的尸体只有头,而且还支离破碎的如果是用刀砍的话,根本无法造成这么多拉碎的肉。
“我相信她的话”
“你相信有个屁用”
“胡说”
“胡说”
“你在骗人啊”
“这世上哪里有鬼”
“你不要再骗人了”
“给出证据来啊”
众人一口一句,千言万语化作无形的利刃。
果然没有人相信
鬼这种生物,除非是亲自出现在众人眼中,否则人类根本不会相信有这种东西存在。
如果人类知道有比他们强大、又以人类为食的可怕生物的话,他们绝对会因为恐惧而整日整日地担惊受怕。
这种时候,就算是炎柱炼狱京寿郎也百口莫辩。
“如果是鬼杀的,那么鬼呢你把鬼给我们找出来啊”
“你个骗子大骗子”
“”
日轮觉得,就算把“鬼只要被杀死就会消失”这种话讲出来也不会有信。
不会有人相信的
没有人。
屋顶上空落落的。
他被村民们拉走之前,将视线投在那块地方。
他的家人看起来都是假的。
这个认知,令他更加绝望。
他被关在村子里的破庙当中,破庙顶头有缝隙,光从上头来。
这里面又阴又冷。
但比起这份阴冷更重的,则是他的心。
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而茫然不知所措、痛恨自己的那颗心。
连争辩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