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运在地上扑羊毛球,何砚之和大橘在沙发上看, 看了没一会儿, 大橘忽然纵身一跃,也加入战局。
何砚之心说这猫怎么回事平常不是连逗猫棒都不理吗
羊毛球被两只猫拨弄来拨弄去, 一不小心骨碌到了沙发底下沙发底下的空隙其实大橘是爬不进去的,它努力往里伸爪子, 但毛球滚得有点深,它够不到。
相比之下小幸运就小巧多了, 见自己“干爹”半天也没把毛球够出来,它便亲自上阵, 钻进沙发底下。
何砚之看了它们一会儿就没再看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没过多久忽然感觉底下有动静,这才重新探头,正撞上小幸运叼着羊毛球从沙发底下爬出来。
因为缝隙太窄, 沙发底下平常也是很难清理到的, 攒了一层灰,小幸运在里面一滚,立刻从白猫变成了灰猫。
何砚之深吸一口气, 赶紧把它抱起来给它拍身上的灰“你们猫都怎么回事啊,一刻不看着就得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被捡出来的羊毛球也已经脏了, 他怕猫咬完以后把灰尘都吃进去, 索性“猫口夺食”, 强行把毛球拿走扔了。
小幸运不甘地“喵”了一声。
何砚之听它叫得这么凄惨, 有点于心不忍,遂撑起身,艰难地伸长胳膊,从旁边小沙发上够来之前给大橘买的逗猫棒。
小猫被新的东西吸引,立刻不管羊毛球了,伸爪就要去够逗猫棒上的羽毛。
可以,这逗猫棒还是没白买,虽然大橘不care,但后继有猫。
大橘一脸冷漠地在地毯上打了个哈欠,大概是想当“随遇而安1”,就地趴下不动弹了。
橘猫,果然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生物。
何砚之自顾自地逗了会儿小奶猫,可惜小奶猫到底没多少体力,很快就被他逗累了,往他胸口一蹲,开始喵喵叫。
他估摸着小崽子应该是饿了,又给它喂了奶,然后小猫不负众望,当场给他表演“吃饱就睡”。
没有猫逗也没有俞衡在身边的何砚之“”
人生如此寂寞,唯有消消乐能一解忧愁。
客厅好像哪里窗户没关,他躺在沙发上觉得有风,便爬起身来,顺手也把小猫抱到自己腿上,驱动轮椅去关窗户。
结果看到窗外阳光正好,突然就停下来不想回去了。
俞衡总说他不出去晒太阳,那他在屋里晒晒总行吧
他倚在窗边随便找了首音乐听,腿上搭着条毯子,毯子里盖着只猫。
没过多一会儿,大橘也屁颠屁颠地跟来了,趴在他脚边。
俞衡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两猫在窗边晒太阳晒到睡着,场面无比和谐,让他这饲养员油然而生成就感。
连带着脑袋都不怎么疼了。
随着天色渐晚,留在何砚之身上的阳光已经只剩一丝,恰好映着他半个脸。
俞衡不知怎的,许是刚起来还不太清醒,竟觉得面前那张脸似乎是两个人,被阳光映着的那一半是他好吃懒做又爱指手画脚,但捉弄起来就会变得十分可爱的雇主;笼罩在阴影里的那一半,却好像是某个搅弄风云、乖戾无常又高高在上的明星。
他一时恍惚,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内心有种奇怪的冲动,想把某人阴影里的那一面永久剔除,永远把他放在温室里,好好看管。
这念头冒出的一瞬间,他心里就是一惊,心说自己果然是感冒昏头了吗,就算他们是情侣、是爱人,他也无权干涉对方的自由,更何况如果没有那样的一面,何砚之也就不是何砚之了。
俞衡缓缓呼出一口气,忽然凑近对方,想在他唇上吻一吻,可又怕把他传染感冒,迟迟没敢吻下去。
他离得太近,鼻息扫到对方脸颊,何砚之很快被痒醒了,他睫毛一颤睁开眼,一脸迷茫地“唔”
俞衡迅速后撤,轻咳一声“你口水流出来了。”
何砚之本能伸手去擦嘴角,结果干干净净,哪有什么口水。
“”
这小子
怀里的猫也被他的动作弄醒了,小幸运从毯子里探头,张嘴打哈欠,在他身上来了个一拃长的“猫式伸展”。
“不是怕它身上有跳蚤吗,怎么还抱着睡”俞衡问,“你不要跟我说它是自己跑到你身上的。”
何砚之揉揉眼“没有跳蚤吧,要是有跳蚤传到我身上,早该痒了,毕竟我可是招蚊子招到死的类型。”
俞衡并没t到招蚊子和招跳蚤有什么必然联系,本想说一句“你身上毛这么少跳蚤待不住的”,想想估计要被怼,还是顺着他说“那我们不一样,宿舍蚊子全咬费铮。”
何砚之手一顿。
全咬费铮
这年头蚊子都这么势利,专门欺负0
这个话题没法再继续下去了,何砚之把快要掉下去的毯子往回拽了拽“你怎么样,又好点没有”
俞衡“我怀疑你这么关心我其实是想旁敲侧击问我能不能做饭,但我没有证据。”
何砚之“”
他微微一笑“我觉得你真的没事,头脑清晰、逻辑通顺,调戏人三百条倒背如流,一个字没忘,甚至还能出本书我认为,你给我当保镖真屈才,国家需要你这样的栋梁,要不我找个机会,给你上交了吧”
并不想被上交的俞衡赶紧装柔弱,他一脸“痛苦”地捂住头“我还是没好,头好疼啊,嗓子也好疼,鼻子不通气,还想流眼泪,砚总快救救我,我要不行了。”
何砚之继续微笑“没关系的,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爸和你妹妹,给你找最好的殡葬一条龙,你想要什么托个梦给我,我烧给你。”
俞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