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热度不减。
时代广场的ed屏本就是天市最大的展示屏,再加上年末这个节点, 其中花费的钱力、人脉可想而知。
而“老狼几点钟”那帖子一经发酵, “怀旧风”一吹,不告别, 只撒野这话题就像是今年最后的一捧新火,自顾自吹进来年。
参与人数越来越多, 而且与前几次不同, 这次话题引起共鸣的, 不止何子殊他们的粉丝,还有很多路人。
别说, 这“浪漫”真的很鲨,我一个啥关系都没有的纯路人都觉得暖, 要是作为当事人之一, 能有多骄傲,简直不堪一击好不好
写帖子的狼哥好懊恼,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爱哭鼻子的傻瓜, 没有一点哈着啤酒吹牛逼的老狗比的亚子翻了翻朋友圈, 原来像我这样的还有二、三十个。
死了死了反复去世,gui到眼泪rada rada地dior,子殊也太会了叭,老狗比哥哥们都顶不住, 我们这些小姑娘家家怎么顶得住哇
对我们来说, 子殊是绝世爱豆大魔王, 可是对狼哥他们来说, 就是小奶精弟弟呀他们喊大魔王什么喊“小朋友”我的天呐
对对对,我当时看到“小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姨母笑笑到我妈问我是不是脸抽筋了这三个字太鲨我了,真的太宠了就好像“bood”的哥哥们为了哄小朋友开心,特意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给他惊喜一样,后来小朋友被哄开心了,也小心翼翼捧着礼物,哒哒跑到他们跟前送回礼有画面了有画面了
帖子越建越高,何子殊在微信一一道过新年快乐后,便放下手机。
几天前,到这“老地方”的时候,身边有刘夏、涂远、谢沐然他们,今天却只有他和陆瑾沉。
还是那条野河,可堤岸已经灯火一片,风里还卷着好些说笑的声音。
远远望去,恍惚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
两人把车停在一个废弃集装箱后,下了车,朝着长阶走去。
何子殊裹得很严实,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几个从他身侧跑过去的身影,神情专注。
陆瑾沉偏头看他“认识”
何子殊摇了摇头“应该都是附近乐队的人。”
刘夏说广场上粉丝不少,但一下子能找到这里来的,不多。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想来这里看看。
何子殊低头,跨上一步台阶“涂哥他们朋友圈发了好些以前的照片,蒋哥、狼哥他们也是,好像变化很大,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陆瑾沉笑了下“以前都什么样”
何子殊抬眸,眼尾一弯“涂哥酒量很差,但喜欢喝,喝醉了也好,沾着枕头就能睡,最怕的就是喝了几杯,能一路唱回酒吧。”
“那时候狼哥他们有局的时候,都不想带着涂哥,要带着也一定把人灌醉,再让杨哥他们背回去。”
“后来每次选地方的时候,都不敢挑太远的,最多一两条街找个小馆子,因为怕他闹一路。”
同一个乐队,同一个酒量。
陆瑾沉莞尔“跟你一样”
何子殊眨了眨眼睛,半解未解“我喝了酒也唱歌吗”
陆瑾沉被何子殊的小表情弄笑,语气悠悠“唱歌倒是不唱,但要人抱着,不抱还不肯睡。”
何子殊嘴巴一抿,明知道这人是存心的,可偏又无法反驳。
他统共也就喝了两次酒,第一次断了片,只隐约记得好像凑上去想亲陆瑾沉。
第二次没断片,的确凑上去要抱,然后第二天醒来,就多了个男朋友。
何子殊这么一想,觉得唱歌唱一路也挺好的。
要是涂哥喝完酒也喜欢“耍流氓”,那完了。
何子殊为自己挽尊“涂哥说我喝完酒很安静,也不闹。”
陆瑾沉想着这人喝醉酒、任他抱任他亲的模样,心头有点痒,继续道“那是对着他们。”
何子殊脸一热,浅吸一口气,问道“那你喝醉酒呢”
陆瑾沉“我喝醉酒”
何子殊没见过陆瑾沉喝醉的样子,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现在倒真来了兴趣,点了点头。
陆瑾沉一本正经“会闹。”
何子殊看他“”
陆瑾沉“要亲要抱。”
何子殊一僵,垂着眸轻声问“那你以前喝醉过吗”
要亲要抱。
那亲的谁,抱的谁
陆瑾沉听懂了何子殊的意思,轻笑“没。”
何子殊“那你怎么知道醉”
这人又骗他。
“下次可以试试,喝醉了是不是要亲要抱。”陆瑾沉笑了下“记得要把我看住了。”
何子殊明知道这人又在骗人,可莫名的,竟也有点紧张,下意识点了点头。
要不是周围有人,陆瑾沉都想吻下去。
他把何子殊被风吹散的围巾重新围好,语气温柔“不用看,只对你。”
何子殊反应过来,脸扑红。
走着走着,两人已经站在灯下。
左边那柱漆皮已落,锈迹斑驳,立在这里七八个年头,右边这柱崭新光亮,截然不同的模样,却是相同的款式。
何子殊也不知道陆瑾沉费了多少心思,才找到一样的。
他仰头,看着那破旧发黑的灯盏,轻声道“当时买这灯的时候,是在网上买的,涂哥选了个销量最高的店,开口就问,你们店里最亮的是哪款,客服发了个链接,涂哥就下了单。”
“原本是想着亮点显眼点,可是买过来的时候,发现可能亮过头了,冬天还好,夏天总能引一群小飞蛾,话筒开得最响也赶不跑。”
陆瑾沉失笑“所以你们在这边唱歌,刘夏在那边拿着喷雾剂熏虫子”
何子殊有些惊讶“涂哥跟你说的”
陆瑾沉“嗯,看了照片。”
涂远给他发了很多照片,有的照片或许连何子殊自己都不知道。
涂远说他第一次见到何子殊,其实不是在酒吧,是在学校门口。
他记不得具体日期,但记得是个星期六,全省的物理联赛在一中也就是何子殊的学校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