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天边的红日西落,最后一丝金色的暖阳消散于大地时,生存者基地中,渐次亮起了发光石柔和的光芒。
这种发光石准确的来说是一种矿石,在末世后才出现,只有入夜后能发出持续稳定的微光这一种作用,但是在现在这种能源紧张的情况下,它就显得格外有用了。
末世的出现改变了人们长久以来不健康的生活习惯,虽然有巡逻队日夜巡逻,可大部分还是在太阳落山后就习惯性的回家睡觉。
此时的生存者基地,静谧而安详。
司南没有睡到言慕那么久,今天早上就醒来了。
然后在知道言慕睡得跟个小猪一样,到现在也没醒后,觉得自己闲的无聊,干脆就跑到了生存者基地北边的一片空地上练箭,还顺便跟一个据说以前是退役特种部队下来的教官学了会儿近身格斗,以弥补自己近身战力不足的缺陷。
回来的时候,他特意绕了道,看言慕醒了没,结果刚走到她房门前的时候,就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言慕手撑着下巴,坐在她家大门前的门槛上,望着西边仍剩一丝火红的金边云,一脸苦大仇深的愁苦之相。
在她左右两侧,海棠、栗子、太子、还有白加黑和公主俱是跟她一起坐成了一排,看起来十分有趣。
只是海棠三个坐的端正且优雅,而且连舔毛的动作都是整齐划一,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而白加黑和公主就不一样了,坐姿东倒西歪,肚子上还有几层肥油形成的游泳圈不说,这会儿黑眼圈下的小眼睛正呆滞的看着前方,简直又蠢又萌。
司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提步上前问道“这大晚上的,你们坐门口干什么搞动物展览呢”
司南话音落,言慕却像是反应慢了好几拍一样,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明亮的像是盛满星光的漂亮眼眸中竟然蓄满了泪水。
司南的心没由来的揪了一下,瞬间慌了神,直接扔下了手中的长弓,手忙脚乱的原地绕了几圈,然后蹲在言慕面前,有些无措的道“怎么了怎了都哭了”
出事了。
出大事儿了
就言慕一贯的性格,平常不把别人欺负哭就算好事了,司南有时候甚至觉得能让她哭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生。
但是现在
谁干的
然而就在司南焦急的注视中,几秒钟过去,言慕波光潋滟的眼眸忽然微闭,继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我没哭”言慕缓缓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困倦和沙哑“就是特别想打哈欠,刚刚没打出来。”
司南“”
他被梗的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而看司南没说话,言慕想了想,主动询问以示关心“不过你怎么从这儿过来了,这么晚还不回去吗”
司南抹了把脸,心累道“我练箭呢,正好从这儿路过。”
“哦”言慕脸上显现出了一丝艳羡之色“真好。”
她也想学射箭呢
又帅,又是远程攻击手段,多好
之前回来的时候,她给了小灵树三颗灵源后,它就又跑了
等哪天有空了带着金毛鼠再去找找,言慕觉得,用小灵树枝桠做的大弓应该不会比司南的那把差的。大不了她再给灵脂和灵源抱报酬就是
“哦什么哦,好什么好”司南无语道“我说你呢,这么晚了,你不好好待在房间里睡觉,蹲这儿当门神吗”
说起这个,言慕的脸色瞬间垮塌了下来,瘪了瘪嘴道“我的床塌了。”
司南“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床塌了。”言慕又重复了一遍,指着跟她排排坐的一种毛茸茸委屈巴巴道“被它们给压塌的”
司南“”
他转头看去,海棠太子几个俱是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三只爪子齐刷刷的指向一旁的白加黑。
它们就只是跑来跟言慕钻了一个被窝,没有压塌床铺,也没有干坏事。
坏事都是它干的
而白加黑见司南过来,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家小伙伴已经齐齐反水,反而跑到他身边兴致勃勃的开始掏起他的口袋了。
以前他口袋里经常会带点干果或是个头小的水果之类的,白加黑掏的简直熟门熟路。
司南“”
这家伙别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吧
司南不是强化者,无语片刻后,揪着白加黑的耳朵,勉强把近千斤重的它拖到一边,然后才无奈的看着言慕“那现在怎么办你自己的房间暂时不能住的话,就只有去其他地方睡了,你想去慕姨和言妍那儿还是齐阮那儿,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