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鸟笑道“于忠是你举荐成为灭蒙,后执掌江东多年,他的事,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元沐兰皱眉道“他到底怎么了今日东郊里坊大火烧死了一个汉人,和于忠有没有关系”
“好吧,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于忠投靠了你那位有情郎,是秘府安插进侯官曹的耳目。”
“什么”
元沐兰惊道“绝无可能”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于忠出身高门,年纪轻轻当上了侯官曹的灭蒙,前途不可限量,为何会投靠徐佑胡人在南朝不可能真正被信任,徐佑能给他的,还未必有我给他的多”
“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鸾鸟苦笑道“我要是有证据,还会让于家那群猪天天在外面骂我今天本来能够找到点证据,可又被内侯官那群猪给搞砸了”
元沐兰难以理解,道“既然没有证据,你怎么确定于忠投敌”
“因为告诉我消息的那个人,没有理由用这件事来骗我秘府太难对付了,宁杀错,不能放过,至少也得把于忠从侯官曹踢出去”
鸾鸟叹道“我原想关于忠几天,再顺着他这条线抓几条南面的肥鱼,然后就有把握和徐佑讨价还价,交换几个早年被秘府抓走的白鹭我真没想杀死霍覆海,他应该是讹兽计划的核心人物,留着他的命,比杀了他更合算。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自己向徐佑请罪,不会连累你们两人的感情”
元沐兰懒得跟她斗嘴,道“我去见见于忠”
鸾鸟思考一会,道“行,你是他的恩主,或许会听你的劝也说不定”
于忠没有受刑,他的身份让鸾鸟投鼠忌器,只是圈禁在后院的小楼里,失去了人身自由,但比起霍覆海的结局,他无疑是幸运的。
元沐兰推门而进,于忠正在饮酒,抬头一看,忙站起身,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没受委屈吧”
于忠笑道“鸾鸟还算留几分颜面,否则,侯官曹的刑具,我用的多,自个却也受不住”
“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投靠徐佑”
于忠正色道“我为什么投靠徐佑我是汉人眼里的胡人,过江之后,顶多封个虚衔,又不能掌兵,又不能掌权,还得时时提心吊胆被人刺杀,我又不是傻子公主,你告诉鸾鸟,有证据就去主上面前告我,没证据赶紧放我出去,别当于氏好欺负”
元沐兰突然道“胡九离的布坊有个叫霍覆海的掌柜,你认识吗”
于忠道“我认识啊,霍掌柜的好酒量,我每次去找胡九离,都得找他拼酒他怎么了”
“他死了”
于忠声音高了八度,道“死了鸾鸟杀了他好,死就死吧,不过一奴才可我把话挑明了,鸾鸟有本事把我认识的人都杀了,给我扣屎盆子,休想”
元沐兰离开了小楼,看到楼前的池塘边站着鸾鸟,走过去面无表情的道“听见他骂你了”
“不听也不行啊,骂就骂吧,又伤不到我一根头发。沐兰,你觉得于忠是不是奸细”
“是”
“嗯”鸾鸟杏眼圆睁,道“理由呢”
“于九郎通经知礼,素有江东万事,皆在囊中的雅称,何曾听过他口出詈言今日之所以骂不绝口,并非恼怒,而是心虚之下的遮掩”
鸾鸟眸光亮起,道“你有办法撬开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