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我随便瞎猜的。”莫闲打哈哈的说道。
白术盯着莫闲看, 此刻白术的视线让莫闲特别的忐忑不安。
“小姐让你进去。”白术盯着莫闲看了一会儿之后,冷不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姐姐叫我进去做什么呢”莫闲问道,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 毕竟谢道微在她心目中是个厉害的女人, 所以莫闲此刻问出来的语气都有些发虚。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白术此刻的语气微微上扬, 显然有些幸灾乐祸。
莫闲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进去的时候, 莫闲便看到谢道微面前数排或长或短, 或粗或细的针, 密密麻麻的, 显然是用来针灸专用的银针。谢道微手中还拿着一根细针正在给一只兔子扎针,兔子身上也扎着满满的针,此刻就跟刺猬一样。那只兔子还活着, 但是眼里满满的恐惧和无助,动弹不得的任凭谢道微给她扎针。莫闲突然觉得自己能体会这只兔子此刻得到无助和恐惧, 因为她觉得自己大概等下很快也会变成这只兔子这样。
“姐姐, 叫我进来有什么事情吩咐吗”莫闲语气诚惶诚恐的问道。
谢道微并没有回答她,似乎专心做事一般。最后一根插完之后, 过了一会儿才把所有的把针从兔子身上拔了下来,并把看着起来虚弱无力的兔子放回笼中, 再把从兔子身上拔下来的针一根一根的放火中烧着。
莫闲见谢道微没搭理自己, 也不敢吭声, 静静的在旁边立着。平日, 她可能会被谢道微冷落,会觉得不太开心,可现在,她只希望谢道微今日想不起自己,把自己当隐形人一般。
谢道微把大部分的银针烧过之后,放入盒中,就剩下一把针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昨日你感到燥热难耐,今日如何了”谢道微语气轻柔的问道。
若是平日,谢道微若是这么关心自己,莫闲觉得自己一定会很高兴,可现在,她只觉得有点害怕。
“还有些燥热,但是比起昨天好多了,姐姐说过两三天能缓解,看来确实是如此。”莫闲硬着头皮说道。
“你把手伸过来。”谢道微语气温柔的说道。
“做什么”莫闲很怕谢道微拿着从火里刚烧完的针往自己手上扎一下,所以莫闲迟迟不肯把手伸过去。
“帮你放点血,你马上就不热了。”谢道微今日似乎特别的温柔体贴。
莫闲心想,明明昨天自己没喷鼻血之前,能替自己放血治疗,现在血流光了,哪里还需要放血呢不对,谢道微昨天都没这么好,今天又怎会这么好心,难道她真的知道昨晚是自己爬上屋顶,把鼻血喷到她的浴桶中的那什么怪飞虫飞到自己身上了吗可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虫子吗莫闲不太确定,只是越想,心里就越慌。那种老鼠被猫盯上的熟悉感觉又重现了。
“不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不要轻易损之”莫闲瞎扯道,还不自觉的推离了一辆步,试图和谢道微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过来”谢道微语气略有些不耐的说道。
谢道微在莫闲心中自小立下的威,让莫闲只得乖乖上前,她不知道谢道微会怎么罚自己,反正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或许是昨晚流血过多的后遗症,莫闲只觉得每靠近谢道微一步,就越发得腿软,可她离谢道微也就几步的距离,就算走得再慢,也挪到谢道微的跟前。
谢道微伸手突然握住莫闲的手腕,莫闲感觉心脏怦怦直跳,心想,完了,谢道微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你今日身体气血虚了不少,昨夜可是流了不少血”谢道微挑眉问道。
“昨日燥热难耐,我便找了我爹,我爹替我放了一点点的血。”莫闲急中生智的说道,说完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了这么合理的借口。
“我这人不太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谎,若是能骗得过我,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你本事,但是如果骗不过我,那就一定很惨”谢道微的手沿着莫闲背部轻轻游移,状似亲密爱抚一般,可是却突然停在了莫闲身体某个穴位,然后稍稍施力,莫闲疼得都快给谢道微跪下来了。
“姐姐我再也不敢了”莫闲求饶道,她疼得钻心了,想挣扎都没有力气,她发现就算不用毒,谢道微要对付自己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敢什么”谢道微语气轻柔的问道。
“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身子很热热的脑子也有点不好使了可能屋顶风大一点我又突然好奇你在做什么”莫闲辩解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想看凶残的谢道微,现在想想,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