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鸡同鸭讲,狗屁不通
此时他心里满是对叛逆学生不听管教的愤怒,情绪很不平,第一次有一种名叫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郁恪紧抿着嘴,一声不吭。半晌,他动了动手指,想要握住楚棠,楚棠却放了下手,让他扑了个空。
“哥哥,”郁恪愣愣地收回手,带着些哀求,低声道,“我喜欢你,真的是错吗”
楚棠闭了闭眼“你喜欢上一个不会喜欢你的人,注定就是无望的一厢情愿,就是错。”
“可我不觉得无望,更不觉得是错。”
楚棠胸膛起伏了下,起身,甩袖离去了。
他经过郁恪身边时,郁恪注意到他腰间空空的,以往挂着的凤凰玉佩被卸下了,独有一段盈盈好腰肢,却不让情人美玉伴随。
郁恪眼神暗淡了几分。
亭子里,年轻的皇帝微微弯着背,像一张倔强的弓。
楚棠脚步生风,扬长而去,似乎不想再见到亭子里的人。
不一会儿,他停了下来。
梧桐落叶满地,枯黄轻翩。
突然响起细微的嘎吱嘎吱声,楚棠望过去。
只见那只从西北带回来的火狐狸正踩着梧桐叶,一蹦一跳地过来,仿佛是因为见到了熟悉的主人,尾巴欢快地摇晃。
宫女跟在它身后,看到楚棠,行礼道“国师万安。”
火狐狸跳到楚棠怀里,“吱吱”叫了两声。
楚棠摸了一把它光滑的皮毛“它还好吗”
那宫女是楚棠专门挑来伺候小宠的,深谙驯兽之道,楚棠让她在行宫里辟里一小块栖息地给它,以免它水土不服。
宫女笑道“回国师,这只狐狸有灵性得很,吃好睡好,一见到国师,尾巴都翘起来了。”
狐狸将下巴搁在楚棠肩窝处,舒服地眯了眯眼。
楚棠眼里的冰霜融了些许。
前方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催促声“太医您快点儿陛下还在等着呢”
楚棠看过去,是那个太监正拉着太医往这边跑。
秋风萧瑟,独留郁恪一人在亭子里,苦涩蔓延。
郁恪捂了下眼睛。
他跪一夜认错,认的只是不经楚棠允许就擅自亲吻他的错,至于对楚棠的心意,他半点儿都不觉得是错。
可楚棠一直都觉得他错了,还拒绝了他的示好与接触。
他不信楚棠真那么绝情。
郁恪动了动右腿,刺骨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顿时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懊恼地捶了捶桌子。
真不该嘴快反驳楚棠的,将他气走了,都还没来得及再讨一些乖卖一些惨。那样的话,也许楚棠真的会心软了。
就在他后悔莫及的时候,一双雪白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底,带着冷冽熟悉的檀香。
郁恪猛地抬头“哥哥”
楚棠抱着狐狸,没理他,对太医道“陛下脚崴了,麻烦太医看一看。”
“老臣参见陛下,”太医行礼道,“容臣瞧一瞧陛下受伤的地方。”
郁恪右脚踝青肿了一块儿,太医道“臣先为陛下接回去,也许会有些痛,陛下忍忍。”
“嗯。”郁恪凝视着楚棠,点头道。
楚棠看都不看他,这让他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
“咔嚓”一声,太医将骨接了回去。
那声儿听着都可怖,郁恪脸一白,眼里泛上了泪花。
楚棠终于瞅他了,声音凉凉的“痛吗”
“痛,”郁恪夸张地哽咽道,“好痛。”
太医一边包扎,一边语重心长道“陛下得多注意龙体才是,前几天膝盖还没好呢,今天又伤了脚踝,身体好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楚棠一顿“陛下膝上的伤如何”
“静养可以恢复,只是得多加小心,免得旧伤复发。”
郁恪见缝插针“太医,朕晚上特别痛,像针刺一样。”
太医道“这就难办了臣回去拿些药膏,陛下仔细涂着,这段时间千万注意别着凉了。”
“好,朕知道。”郁恪瞄了一眼楚棠,“只是最近烦心,难免忘记上药。”
太医道“陛下身边的宫女”
“你退下罢。”郁恪翻脸无情道。
太医一头雾水地退下了。
郁恪可怜兮兮道“哥哥,我好疼。”
“谁让你跪的”楚棠冷冷道。
郁恪瘪嘴,委屈道“我自己跪的。”
见卖惨不管用,他转而将魔爪伸向了小宠,哄道“小火啊,哥哥生气了,你替我哄哄他好吗”
“吱。”火狐狸蓬松的大尾巴一把扫过他的脸。
“果真是好色的,”郁恪道,“见了哥哥都不管救命恩人了。”
他看向楚棠。
楚棠道“臣告退了。”
郁恪叫住他“哥哥,那些事我们先不提了。我有一事与你相商。”
楚棠回头。
郁恪道“对于郁慎,你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