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气母妃了”杨虎妞百思不得其解“我好心分她御酒,那可是寻常难见的好东西。”
她一片好心孝敬婆母, 没想到容妃哭的几乎昏天暗地, 她皱着眉毛, 终于显露出一点已婚妇女的烦恼“不过婆婆哭起来真是娘们唧唧的,轻不得重不得,让人头疼的很。”
唐瑛爆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比汉子还糙。”
虎妞对此持不同意见, 坏笑着凑近了唐瑛说悄悄话“瑛子你别说, 我家殿下就比姑娘还害羞。”
唐瑛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你又欺负四殿下了”
“哪有细皮嫩肉的小郎君, 我哪舍得”这货还颇有年长者的自觉“再说我比他还大着两岁呢, 欺负小兄弟, 说出去都要丢了我们老杨家的脸面。”
“真没看出来, 你还记得老杨家的脸面呢,宫里这会儿可都传遍了,四皇子妃与容妃娘娘婆媳不合, 做儿媳妇的气的婆婆哭个不住,眼睛都肿了, 连去皇后宫中请安都不能, 你可长点心吧”
虎妞“我又不能带她骑马打猎,指望让我坐在母妃宫里逗她开心取乐就更没希望,哎哟成亲真是烦人。”她发出过来人惆怅的叹息“算了算了, 交给元鉴去处理吧。”
四皇子对亲娘的反应更是疲于应对,他坐在容妃娘娘封妃之手新搬进来的清霜殿,无奈道“母妃您到底在哭什么呀王妃她也不是故意的, 宫里传的沸沸扬扬,连儿臣都知道了。您有话就直说,不用一直哭啊。”
容妃娘娘见到儿子,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哽咽流泪“你媳妇你媳妇她什么意思头一回见陛下,就跟陛下讨酒喝,哪家子媳妇儿是这样的满宫里都当笑话传,她自己还不觉得。我做婆婆的教她规矩,她居然胡搅蛮缠,还说要分我一车子酒,到底什么意思吗”
四皇子扶额,想起自成亲之后杨虎妞的习惯,心情好了命丫环烫壶酒喝,心情不好就更要烫两壶酒来喝,于她来说御酒可是相当难得的好东西,能舍得送清霜殿一车御酒,那一定是忍着肉疼才下的决心。
他几乎可以想象杨虎妞当时的表情,一定很不愉悦就是了。
万幸容妃娘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依旧坚定拒绝了她的提议。
“她自己没事喜欢喝两口,能送您也是孝敬您的意思,您老别多想啊。”
容妃“没事喝两杯她没事儿还干吗”
四皇子“打拳舞木仓上酒楼听曲子出城围猎”发现媳妇儿业余生活多姿多彩。
他忙起来没功夫陪王妃,但杨虎妞也不是能闲在后宅子里的女人,每日晚归问起她当日行程,总听她兴致勃勃历数外面有意思的事情。
元鉴听她讲的高兴,不知不觉也能多吃一碗饭,贴身侍候的小路子还说“打从王妃嫁进来,咱们府里可热闹多了。”
想想还真是。
容妃娘娘一听再次崩溃“这哪里是女人啊谁家媳妇嫁进来不在后宅相夫教子,天天跑外面疯玩”
儿媳妇所为,极大的挑战了她的三观。
四皇子还嫌刺激的亲娘不够,居然又说“听说王妃从小在边关就是这么过来的,过段日子到庆州,儿臣恐怕也得适应这样的生活。”
容妃光是想想就心疼的不行,感觉儿子就是个被儿媳妇欺负的小可怜,泪眼婆娑拉着儿子的手哭“儿啊,咱能不去庆州吗”
元鉴“这事儿得问父皇。”
容妃“”
元鉴在宫里安慰完亲娘,心神俱疲的回到庆王府,迎接他的是院子里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个人。
唐瑛与杨虎妞各拿了一根用石灰包头的棍子切磋,双方身上各有被棍子戳到的白点,旁边计数的仆人们兴奋围观。
“王妃输几招了”
“六招,没看王妃身上要比唐大人多好几个白点嘛。”
“王妃会不会输光一车酒啊要不把王爷找回来”
“这两位,王爷能惹得起哪一位”
元鉴额头几乎要滴下冷汗听起来怎么觉得自己很可怜的样子
“这是做什么呢”侍卫长伍兴开道,喝了一嗓子,看热闹的仆人们让开一条道,向他行礼。
元鉴注目场中,去年冬天工部新移植的花草树木,春暖花开之后长势不错,入夏之后满园姹紫嫣红,如今就好像往后园子里丢进去两只猢狲,打的残红断枝纷纷落地,好像被洗劫了。
他头疼不已“你两个别打了。”
唐瑛率先后退两步,以示休战“你家王爷回府了,今日且饶了你。”
杨虎妞打的兴起,又不舍得输酒给唐瑛,对她紧追不舍“不行不行,我先前还没调整好,咱们再来。我家王爷来了正好观战。”
元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