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李诫忙迎出来,“您怎么来了”
靖安郡王看看张妲,瞅瞅李诫,随即拿扇子轻拍了下手心,“李诫,你这可不对啊,你不是要娶赵大小姐吗怎么又弄出个小的来了”
“谁是做小的瞎了你的狗眼,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张妲恼羞成怒,根本没听清这人的来头,迎面啐了他一口,捂着脸飞奔而去。
靖安郡王瞠目结舌望着张妲离去的方向,半晌才对李诫说“太凶悍了,这种女人可娶不得。”
李诫失笑“三爷您想娶,人家还未必想嫁呢。府里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是父王问你这里还缺什么,我正想出来走走,就把这差事揽身上了。哎呦,我看父王对你比对我都上心,我还真有点吃味儿。”
一听晋王问话,李诫立刻垂手肃立,“回王爷的话,这里什么都不缺,一切都好。”
说罢,他嬉笑道“吃味儿您要酸的还是辣的,我这里有老陈醋,还有生姜,绝对够味”
李诫十岁入王府,他俩年纪相仿,是主仆也是玩伴,彼此熟稔得很,也随便得很。
二人正互相调侃时,李诫请的帮忙的人已经到了。
院子顿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直到了过了亥时,小院才复归平静。
喧嚣过去,便是寂寞。
李诫躺在凉塌上,根本无法入睡,不是因而兴奋,而是因为张大小姐的那句话赵瑀喜欢温钧竹
他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赵瑀说要嫁给他的时候是真心的,他能感觉得到。
可是,张大小姐说得那般确定
他知道自己不该相信别人的话,可总忍不住去想、去琢磨,越想越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
烦透了,好像有一团乱麻紧紧缠着他,挣挣不开,喊喊不出,烦得他抓心挠肝的,恨不得一脚踢飞门板。
真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李诫猛然翻身坐起,有功夫在这儿胡猜乱想,还不如当面问问她。
夜色渐浓,但见一片漆黑,不见半点星光。
赵瑀同样没有睡着,她穿着水红纱衣,倚在窗前支颐而坐,映着昏黄的烛光,看上去越发温馨柔和。
桌上放着本册子,是母亲硬塞给她的,也没说是什么,只嘱咐她好好看看,看完了压在箱子最下面带走。
她并没有翻看,此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母女间的对话。
她问母亲,“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只有窗前的梧桐在微风中轻轻摇动着支桠,传过一阵淡雅的清香,在这清晨给人一种恬静舒适的感觉。
赵瑀依旧坐在窗下做针线活,手里是一件男人的袍子。
她没有嫁妆,可也不能两手空空嫁给李诫,做件衣裳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
一针一线密密缝着,烦乱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玫儿还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母亲的话回响在耳边,想到妹妹昨天闹的那一出,赵瑀心头发闷,堵得她难受。
她说不会往心里去,只是不愿让母亲伤心而已。
除了母亲,这个家已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好在后日就能出嫁,彻底离开这个令人倍觉窒息的地方。
赵奎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个小包袱,“大妹妹,在么”
“大哥请进。”
赵瑀请他坐下,看小包袱有点眼熟。
赵奎咳了一声,“这是你给李诫的,当时我就替你要回来了。”
“大哥”赵瑀不满道,“你不要替我擅自做主”
“哼,这是要离开赵家了,脾气见长。”赵奎一撇嘴冷哼道,“东西给你放这儿,我又不贪你的。”
他起身往外走,在门口顿住,背对着赵瑀说“我头次见李诫就看不上他,现在更是讨厌他。”
赵瑀不在意地笑笑,“我不讨厌他就成。”
“你根本什么也不懂”赵奎忽然大吼一声,转身怒道,“你是高兴了,可你想过赵家没有你跟着李诫一走了之,留下我们在京城惶恐不安,生怕被建平公主恶意报复。你知道她为什么赐你毒酒吗都是李诫生出的祸端”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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