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扔完垃圾回来,在客厅和父亲坐了一会儿,便上楼去了。
周语织和梁筝收拾好厨房出来,见儿子又没了人影,不大高兴地问“阿煦呢又上去了”
“嗯。”周爸爸点下头,说“他那实验数据还没弄好。”
“怎么天天弄那个。”周语织不高兴地皱了皱眉。
换作之前,梁筝听到周阿姨和周叔叔提周煦的事,总会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
现在倒不太想听了。就算她之前对周煦有点不该有的想法,自从感觉到周煦挺烦她的那一刻,那点想法就没有了。
她和周煦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隔着十万八千里,连朋友都不可能做的那种。
她自顾盘腿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布置圣诞树,把五颜六色的小礼盒往圣诞树上挂。
“筝筝,你帮我把咖啡给阿煦端上去一下,他今晚估计又得熬夜。”
梁筝刚布置好圣诞树,正给圣诞树照相呢,周阿姨端着杯咖啡从茶水厅过来。
梁筝都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周阿姨就将咖啡杯递给她,“我先上楼洗个澡,做了饭总感觉身上有油烟味儿。”
梁筝“”
周语织把咖啡给了梁筝,就上楼洗澡去了。
梁筝端着那杯咖啡,坐在圣诞树前,愣了好一会儿。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不想去和周煦单独相处。
老实讲,她现在有点怕他。
手里的咖啡烫手得厉害。她真不想去。
梁筝在那儿纠结了半分钟,最后还是认命地从地上起来,端着咖啡上楼去了。
上了三楼,到了周煦房间门口,她又犹豫了几秒,才无声叹了声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周煦声音从里面传来,梁筝深吸一口气,这才抬手拧开门。
周煦坐在窗前的书桌前,电脑开着,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电脑旁边还放着一个笔记本,记录着一些数据。
梁筝端着咖啡走过去,说“那个周阿姨给你煮了咖啡。”
周煦嗯了声,头也没抬,“放这儿吧。”
“哦。”梁筝点了点头,把咖啡放在桌上。
她看了看周煦,想解释那天并不是没有经过允许就随便进他的书房,是征求了周阿姨的同意才进去的。
她张了张嘴,可是看周煦很认真地做事,话到喉咙口又咽回去,怕打扰他。
他本来就嫌她吵。
在他做事的时候出声打扰,估计会更嫌她烦了。
这个人是真的很难伺候。
梁筝突然也有点心烦,她转身就走,结果动作大了点,搁在桌边的手不小心碰到咖啡杯。
咖啡杯被手拂倒,“砰”的一声,里面的咖啡全倒出来。因为咖啡杯离周煦很近,杯子一倒,里面的咖啡几乎全倒在了周煦的衣服和裤子上。电脑也不可幸免,键盘上被洒上了咖啡。
周煦几乎是立刻将电脑推开,站了起来。
梁筝也被这动静吓坏了,她下意识立刻去把杯子扶起来,然后急忙拿纸慌慌张张去擦电脑键盘。
谁知她刚挨到电脑键盘,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握住。
她抬起头,望住周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
“出去。”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煦打断,看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
梁筝整个人僵在那儿,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煦冷着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扔开她手,冷道“出去。”
梁筝望住他,半晌,才低着声音,道了声,“对不起。”
说完便转头拿起那杯子,迅速往外走了。
梁筝走后,周煦站在书桌前,看着书桌一片狼藉,顿时心烦得不行。
他扯了一大堆纸巾擦桌上的咖啡液体,又将电脑键盘擦了擦。
结果一低头,看到自己白t恤上一大片深色的咖啡,顿时皱紧眉,更加心烦。
周煦本来就很讨厌麻烦,又有挺严重的洁癖,眼下被梁筝搞得一团糟,心情自然糟糕到极点。
他脱了t恤随手扔椅子上,心烦地去浴室洗澡。
十分钟后,周煦从浴室出来,换了一件干净的黑色短袖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
他走去书桌前,书桌上还有些咖啡液体没擦干净。
他眉头拧得很紧,又扯了几张纸擦桌子。
不过那么大一杯咖啡全倒在桌上,就算擦干净,桌上多少有点痕迹。最重要的是,整个房间都是咖啡浓浓的味道,很久都散不去。
周煦烦得不行,将手里擦桌子的纸巾随手扔桌上,去拿电脑。
结果刚拿起电脑,才发现电脑底部也被漫过去的咖啡打湿了,他手一挨上,手上都沾了咖啡液。
周煦顿时又皱紧眉,烦得低骂了一句。
他扯了张纸擦手,拿起电脑旁边记录实验数据的笔记本,到阳台去了。
阳台外面吹着凛冽的寒风,周煦到外面吹了会儿冷风,心里那股烦躁才稍微压下去。
他坐到靠墙的椅子里,两条长腿随意地椅子前的茶桌上。
外面下着雪,夜越深,雪越大。
周煦坐在那儿,倒也不觉得冷。
他看了会儿雪,低头看他记录的实验数据。
笔记本上都溅到些咖啡。
周煦皱了皱眉,在一组实验数据旁批注了几个数字。
批注完,目光又不自觉落在旁边脏污的咖啡渍上,顿时又心烦起来。
周煦在阳台坐了十来分钟,才起身进屋里去了。
笔记本被他扔在外面茶桌上,雪光映下来,照见上面的两行字。字迹微有些凌乱,但是有峰有棱,力透纸背。
单看字迹和落笔的力度,就能看出写字的人有多心烦。
那两行字写的是
我从来没有如此厌烦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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