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并不是个喜欢缅怀过去之人, 既然如今赫舍里皇后已经去世, 玄烨悲伤一阵后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之上。
日子这般有条不紊的过着, 没过几日昭的病也好了, 她病好的第一日就前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此时。
宜宁正陪着太皇太后一起抄佛经,宜宁向来是不爱这些的, 可在深宫之中除了这些,好像也没别的事情可以打发时间。
听闻昭妃来了,正抄写佛经的皇太后手顿都没有顿一下,直道让她等着
苏麻喇嬷嬷是知道太皇太后的脾气的, 昭妃之前事儿做的不厚道,也难怪脾气这般好的太皇太后都恼了她。
如此, 昭妃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太皇太后这才扶着宜宁的手缓缓走了出去, “怎么,昭妃娘娘的病都好了”
昭妃正等着百无聊赖了, 她可是个等不住人的性子, 见太皇太后出来,忙起身请安,“臣妾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近来身子可还好, 臣妾瞧您这脸色倒不如从前托昭妃娘娘的福, 我老婆子身子好得很呢”
太皇太后语气不善,接过苏麻喇嬷嬷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昭妃娘娘还真是稀客啊, 也是难得见你一次”
先前她不是没有派苏麻喇嬷嬷去看过昭妃,那个时候赫舍里皇后正去世,虽说昭妃病了,可太医去过几次,她都不准太医靠近,只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不吃不。
都不让太医靠近,能有什么大事儿
说句不好听的,皇后薨了,你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也得起来哭灵。
更何况,之前赫舍里皇后和昭妃之间的恩恩怨怨太皇太后并不是个多心的人,可当初那情形,她老人家却是不得不多心,如今怎么高兴的起来
昭妃还是第一次在太皇太后跟前这般没脸,嗫嚅道“臣妾有些话想和太皇太后单独说,臣妾”
太皇太后知道的意思,微微抬手,则要苏麻喇嬷嬷将屋子里不相干的人都带下去,宜宁也打算下去的,谁知道苏麻喇嬷嬷像是把她忘了似的,压根没将她带出去的意思。
太皇太后则对着她道“你就在这候着吧,若是要添茶递水的,你也好出去叫人。”
先前在这种时候也就苏麻喇嬷嬷有这个脸面,如今这人换成了宜宁
昭妃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顿了顿,却还是开口道“太皇太后,臣妾今日要说的事情正是和宜贵人有关系。”
她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好像这样不大好。
太皇太后喝了一口茶才道“既然和宜贵人有关系,她就更该在这儿了。”
待屋子里没了旁人,她老人家才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昭妃愣了愣,没说话。
太皇太后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昭妃啊昭妃,先前你做的那些事儿,我老婆子不想说了,你向来是个爽利的性子,我们了,也都不是那种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既然你说的事儿和宜贵人有关系,那就当着他的面说,如果说错了,也好当面对一对,免得谁冤枉了谁。”
昭妃一听这话就知道太皇太后的心偏的是没边儿了,却还是缓缓开口,声音腔调拿捏得恰到好处,“太皇太后,臣妾觉得臣妾觉得皇后娘娘的死和宜贵人关系。”
什么
太皇太后手中的茶盅一下子没端稳,洒了出来。
宜宁见状,连忙拿帕子去擦,太皇太后却顾不上什么,连连摆手示意她退到后头去,“这话怎么说”
说着,她老人家更是道“昭妃啊,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知道捉贼拿赃,若是人证物证不在,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前两日宜宁才和她说起过怀疑昭妃是谋害赫舍里皇后的凶手,如今昭妃又来了这一套说辞,她倒是想听听昭妃到底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