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揉了揉自己隐隐做痛的太阳穴,小幅度的活动着自己身体不让他太过僵化, 昨晚本来就因为今天的事情没有睡太好, 现在又高度神经紧绷了一小时, 最重要的是到现在除了开头那发子弹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
他的这具身体已经开始感觉到了精神上的疲倦了。
“到底是谁啊,这个家伙。”白马探黑着脸, “等回到聊天室后我一定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我也是”纲吉附和了一句,手里握着的枪柄正在发热,纯粹被他这一个小时用体温给握热的。
“这招太损了。”
用高密集发生的事件提醒他们自己正在行动,然后偏偏不出现,磨着时间,分明是想要借此消耗他们的精力和集中力, 让他们先疲惫下来。
“警局那边有消息吗”纲吉又向着白马探问道, 这么多次频发的大型事件,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里面找出什么东西来。
“没有。”白马探手指正摩擦他怀里的手表,面上是已经陷入思考的神情, 不知道在琢磨这什么, 听见纲吉询问顿了一下, 然后颇为无奈的摇头“这个人痕迹隐藏的很好,仿佛知道我们会从哪里查的一般, 所有证据痕迹全部都被抹的干干净净。”
“现在警局那边的搜查恐怕也已经陷入瓶颈了”
等等
说完白马探就忽然顿悟了什么一般。开始陷入了更加深层次的思考,说起来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既视感,这些一个个的行为仿佛是刻意的。
远远不止说起来丸本警长上次也联系过他提过某一个问题,如果把这些联系线索全部都起来,似乎能够完整的把所有提示都串联起来了。
虽然不可思议, 但对侦探来说,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便答案再怎么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是唯一的真相。
这是新一那家伙经常挂在嘴边说的话。
也不得不说确实是真理。
“我恐怕要去警局一趟了,你就在这里等着狩猎者,最好不要出去,只要还在这间屋子里,你便是占优势的,别被其他人给蒙骗出去了。”白马探对着纲吉叮嘱了这么一句,利索的直接推门离开了纲吉的家里,对着守在门口的警官打了一声招呼,就快步下楼了。
“我会远程指挥的,警力这方面你别担心。”
他这样安抚了一句,人已经来到了楼梯口。
你就这么直接走了吗
忽然失去了共同奋战的队友,纲吉一脸问号表情的看着白马探离去,觉得这个游戏对他残忍无比,还有从心底措不及防涌出来心酸。
就好比双排突然变成了单排,一切忽然索然无味。
好歹说说你离开的原因啊
独自一人待在这个只剩下他和无数陷阱机关的房间,纲吉忽然涌起了无限的斗志,非常的需要狩猎者出现在面前让他发泄一下这几日的憋屈。
我演戏演的这么好了,日子都过得这么佛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个的都盯着我
还真当他是好惹的吗
此刻的楼道上似乎有奇怪的倒地声音在响起,像是守在门口的警卫被人轻轻放下的声音。
秋日商业街,京城花店此刻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京城将彦小杰待在自家店铺的楼上,他这个身体的家就住在这里,手里拿着的是两把小刀,格外兴奋,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淘汰,反而很跃跃欲试。
窗外黑影闪过,一把小刀飞快的向着京城将彦小杰刺过来,刀尖对着京城将彦小杰的要害。
小杰反应很快的举起手里刀挡住,惊讶的发现如果不是被即将小刀刺中危机感让他警觉,自己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带着眼镜青少年的到来。
“”
而这名青少年见一击不中也没有气馁,快速退后几步,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的攻击姿势,一双没有太多感情的眸子紧盯着小杰,似乎在观察他的漏洞,等着一个机会来让他致命一击。
从始至终门外的,亦或者窗外的,从各种方向观察守备警员都没有一丝被惊动的异样,依旧待在自己的岗位做着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失职了的工作。
不由得把自己身体的警备提到最高,小杰仔细观察着来人,看着这个人熟悉的眼神,以及这异常优秀的隐匿能力,让人容易忽略的存在感。
黑子哲也哲也哥
小杰眨巴眨巴的眼睛,认出了面前这人。
于是他无声的对着面前的青少年打了一个聊天室手势,试图证实自己的猜测。
外面还有警员,走道上也时不时的有附近的居民出入,所以黑子没有放倒哪些警员。
但是黑子的举动是一回事,小杰的举动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立场,此刻黑子见小杰很主动的配合他不惊动那些警员,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语了。
还记得他们现在是敌人吗
在内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黑子脚上轻轻发力,小刀在手上很乖顺的随着他的动作变化方向,对准着小杰的脖颈,试图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