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斐予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河对岸停下,卓青给杨逸尘打了一个电话, 告诉杨逸尘, 他已经到了。
“卓师傅。”杨逸尘迎了上来。他仍旧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 看上去十分淡定,在电话中说要和别人斗法的事,仿佛是卓青听错了似的。
“杨师傅。”卓青苦笑,“你可没有告诉我,这里居然用了血祭之法。我这是被你坑了吗”
杨逸尘也跟着苦笑“还是卓师傅眼力厉害。我只是猜测而已。”
“杨师傅所说的斗法,指的就是这用了血祭之法的风水阵吧”卓青还抱有侥幸心理。
杨逸尘叹气, 道“若不是之前听卓师傅说过血祭之法的事, 我也不会往这方面猜。这阵法以我能力难解,我本想向玄门前辈求救, 但卓师傅既然正好在此地, 或许这是天意吧。”
卓青嘴角抽搐。说好的风水师三年不开张, 开张吃三年呢这还不到一个月,这都三笔生意了。万煦天天炼器练到快吐了
“这位就是杨大师所说的卓师傅”一个穿着中式大褂, 杵着拐杖,童颜鹤发的老人好奇道, “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在卓师傅面前, 我可不敢称什么大师。”杨逸尘谦虚道, “在我们这一行, 天赋和师承, 可比年龄和经验重要多了。有卓师傅在, 将这个阵法暂时压制, 应该没问题。”
杨逸尘不是对卓青没信心,只是怕话说满了,卓青若没做到,给卓青惹了麻烦。
卓青能暴力破掉针对向家的阵法,与他合力暂时镇压这个不知名阵法,应该问题不大。
玄门几位接近风水宗师的前辈总爱四处游玩,居无定所。在联系到这几位前辈之前,他们需要尽量拖时间。
“卓师傅,请救救老夫的家人,您的大恩大德,老夫一定”老人立刻弯腰请求。
卓青忙把老人扶起来,道“既然我已经被杨师傅叫来了,那么就不会袖手旁观。请老人家告诉我前因后果。”
在法治社会下,居然有血祭阵法,这还是我所认识的新华国吗
老人家叹了口气,讲起了这件事的起因。
在老人家讲述的时候,他周围的人用或好奇、或怀疑、或惊奇的眼神打量卓青,但都没有出来阻拦或者插嘴,可见这位老人家的威望。
孙斐予跟孙玉王打完招呼之后,带着向兴和田永明悄咪咪的缩在人群背后,尽可能的缩小存在感。可见他在孙家的确是边缘人小透明,明明是自己的亲爷爷,他也怕得不行。
卓青听完老人家说完的前因后果之后,松了一口气。
孙玉王原名孙世阳,战乱时随长辈去缅甸做生意,在缅甸混得相当不错,连枪杆子都有。
华国发展起来之后,他应邀回国,在滇缅边境继续做玉石生意,成为滇省最大的翡翠经销商之一,被称为“孙玉王”。
这里是孙家的祖宅,也是孙家的祖坟,动手的是留在缅甸的另一支孙家人的对手。
卓青心道,还好、还好,新华国并没有问题。缅甸那地方军阀混战,金三角更是乱成一锅粥。他们有足够的人命血祭很正常。
不过缅甸的风水师居然对华国出手,是欺我华国风水界无人吗
卓青瞬间中二。
“这件事虽说是在华国境内,但动手的人是在缅甸境内设置阵法,针对的也是缅甸境内的人,所以并不算对我们的挑衅。”杨逸尘解释道,“所以孙玉王无法向官方求援,只能走民间的手段。”
“缅甸境内”卓青疑惑。
杨逸尘道“这里挨着边境线,那些山所属的龙脉源头就在缅甸,他们直接对龙脉动了手脚。”
卓青瞪圆眼睛,像一只受了惊的猫“这么大手笔缅甸的商场也太可怕了”
“不只是商场。”孙玉王信任杨逸尘,愿意相信卓青能帮上忙,所以不会隐瞒,“我只是受池鱼之灾,他们想毁掉的是另一支孙家的命格。”
“具体的,等卓师傅明日看过之后再说。”杨逸尘道,“我向你保证,孙家值得救。”
“我相信杨师傅你的品性,你要救的人肯定不是坏人。”卓青道,“观气多是在白天,你们晚上来河边干什么”
“这条河晚上会从上游飘来死相凄惨的动物,”孙玉王用拐杖剁了一下地面,愤愤道,“老夫想,可能和风水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