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若在那太乙和哪吒的威胁之下,稍稍能有这样日子可以让他苟且得过,他便也就心满意足了。
吃过了晚饭,他看了农田,田里的苗已经全部出芽,还有些没出的再等上三日。还是不出的话,应该是没什么出芽的希望了。如今这些田里种了大多常见的菜种,如萝卜菜豆菜花,还有冬瓜番茄、辣椒等。有些得等秋天再种下去,还有些要爬墙的,石矶打算等到来年再说。
除了这些,还有些葱姜蒜之类的佐料,他早早的在屋子里就种下了,一年四季都不愁的。
至于主食,到没和那些蔬菜挤在一起,单独开了一田,水稻倒是大面积种上了,可也不是为了大面积收获的。只是那梯田里没有了鸭子,看着总归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等七日一过就尽快买回来。况且那鸭子养肥了也可好吃,不说北京烤鸭,就单那甜辣口味的麻辣鸭脖就可好吃
石矶倒是吃不惯鸭头鸭舌,还有烤鸭腿一类的,或许是他穿越前,人们养鸭子都是朝着肥里养,烤鸭要片鸭肉,多是瘦中夹杂着一点肥,又陪着面饼和葱丝黄瓜丝还有酱料。麻辣鸭脖去了皮又要挂掉肥肉,而其他的,他吃起来总觉得肥的过分,不是很喜欢。
鸭蛋做成咸鸭蛋极其美味,咸鸭蛋黄也可以炒出不知道多少美味来,单就一道金沙玉米就能让石矶望着似乎看不到头的等候时间不停叹息。
这几日,石矶就是在这样的自我折磨中度过的,每日除了练剑做早晚课,就是去喂鸡收拾农田,其他的的空闲时间,就是在折腾还没有一只鸭子的鸭棚了。所以七日过去的一大早,他与碧云彩云交代过,拿上了买小鸭的篮子,又带了布包裹和不少铜板和交换用的野兔子肉,就直接冲向了朝歌。
几日不见,朝歌还是老样子,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仿佛变了天般。石矶照常走到了那家卖炊饼的摊子前,却只能看起夫妻中的一位,另外一人虽然和老板有个四五分相似,却更是年轻,也不似老板那样淡然从容,总要去低声问那一旁的大婶,待大婶也低声回了他后,他才与客人拿炊饼收钱。
“婶子,我要三个炊饼。”
“哎呀,好久没见到你勒”那大婶也惊喜万分,赶忙给石矶拿了三个。石矶给了钱后方问“婶子,您丈夫呢今日怎不见他”
“”那大婶一愣,半响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眶里有了泪意,却没落下来“他走了。”
“走”石矶也是一愣,“这才几日,我上次来时,他还好端端的,难道是得了急病”那婶子听了,摇摇头道“是出门时被绊倒,摔到了脑袋,他在家时就说有些头晕,人还精神,谁知道了后半夜,吐了好几口血,叫喊了几声头疼就走了。”
那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竟然一夜间阴阳两隔,搁到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大婶说了又说,哭了又哭,石矶也不打断她,不一会也聚了不少人围过来。有些是生意人,也有些和石矶一样,是常常来买这对夫妻的客人,男的尚且要避一避,那些女人就没那个忌讳,纷纷围了上去,一通安慰下来,也有不少些跟着落了泪。
“我是哭也哭过了,命也认了,如今还好有个儿子已经成家,能有个依靠。”
那大婶说着,又带着儿子过来“这铺子迟早也要交到他手上,今后还要仰仗众位来照顾,今日便带着他给大家伙诚心道一声谢,这些日子,也多亏了诸位,我这铺子才没散。”
“使不得哩”
“婶子说的哪里话,我们这邻里的,一块做了多久的买卖想我女儿走时,婶子和叔也不知道帮了我多少忙”
石矶他终究也只是算个最近才认识的常客,又是个男人,比不得其余人在这里多少年知根知底。只是见那婶子终究是因为自己才勾起了伤心事,这才站在那里,等着婶子平静后,才与她说了几句后离去。
这几日卖鸭鸡一类的明显减少,却也不是没有,石矶跑了点距离,找着一家,不仅有卖刚出壳的小鸭的,还有卖新鲜鸭蛋的并成年鸭的。
这会一见,石矶才发觉这里的鸭子长得不仅不怎么肥硕,甚至还有些瘦弱。不过仔细一想,也是,就算朝歌富庶,也不见得就舍得给鸭子狂喂饲料,况且他记忆中的鸭子能长得肥,其中应该也有现代选种之类的原因在里头。
看了这些鸭子也并非是那样病弱的样子,卖鸭子的人也说,那两只成年的鸭是他救下来的两只,还有七八只也活着,其余的都病死了,那些活下来的都是养在了房里,倒是也平安无事,后来听说旁人家的鸭子在外头动弹着也都没事,他才敢放出去。
“这些鸭蛋是什么时候的”
“就是今日早上发现的,莫约是昨半夜下的。”
“行,给我挑十只小的,鸭蛋也与我来十五枚,两只鸭子我也要了。”
“行要多少只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