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一怔,可耻的是她脑子里一瞬间蹦出了夜烬绝。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哟,那小伙子长的可真是好”张太太夸张的比划着“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是不是你男朋友啊我家小美哟”
原来是想接机打探,看能不能介绍给小美。亦真想了想小美那筒式的身材,绒线娃娃的团脸,圆鼻子,黑线眼睛。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嫁不出去了。
张太太还动用起胳膊,她和女儿完全两样,一招一式像火柴人划拉着磷粉壁,连五官都匝在一起,忽然着火了“哎呀”惊叹一声时间不早了,矫健溜回家去。
张太太走了,亦真很久还感觉到有风擦着脸。她忽然意识到解释还被梗着,刚刚她什么都没说,脸上还带着正室冷持的微笑。也不知道张太太会怎么想。这太像恋爱了。
亦真思前想后,总有什么不对。是她放纵自己是她接纳了他又一想,似乎每次他上自己这里来,总有正派的理由。她并不反感他这或那的算术上的好心,就像他们的爱恨轇轕一样难以计算。没有爱的恨的终端理应这样,婚姻亦然。亦真觉得自己都想清楚了。
亦真有四年没过过生日。准确来说,是在这之前只过过五次。听起来很匪夷,居然有人屡次忘记自己的生日,但这是真的。
生日的代名词是奶油蛋糕和祝福卡片,蝴蝶一样扑了满头满脸。亦真不是不幸福,她的幸福是蝉翼式,总是迟到。索性忘记有翅膀就可以了。
这一年的生日她又有想不起来的趋势。夜烬绝和梁熙几人商榷筹划。
“你这不行啊,一点正宫的地位都没有,怎么不直接去问她”薛子墨砸了砸夜烬绝的肩膀,被剜一记眼刀。
亦真在工作室画设计稿,杂志插图。最近睡眠不好,前天复发过两次,不是很严重。窗玻璃外的世界像鸡尾酒,从锐澳蓝色降成蓝色夏威夷。
丢掉笔。趴在桌上小憩。夜烬绝敲门,没有回应。走进来,她穿着白色短袖,像是要嵌进桌子里。一棱一棱脊椎的小凸起从衣服里滑出来,两侧腰线像拢进细迳花瓶,也不怕着凉。
他解了外套披挂在她身上,蹑着脚出去买晚餐。回来又笑了,她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松鼠一样。
不忍叫醒她。手才攀到她的肩膀,亦真立刻惊醒了。
“我想着你回房间睡会好一些。”夜烬绝挑了挑眉。亦真看见便当盒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亦真揉眼睛。
“没来多久。最近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那些药的效果都很好,很少复发了。”
“你最近有个画展是吗”他把拆封的便当盒子递给她。
“你不说我又差点忘了。”亦真小口小口吃肉。真可爱。夜烬绝又把水推给她。“下下个周天是个好日子。”
“办画展还挑日子吗”毫无防备的表情,像被白色涂料刷下来。
夜烬绝心想果然又忘了。嘴上扯是亚洲文化节。亦真也不去查证。夜烬绝又说“柏新那天回来。”
“这么巧啊。”吃到一半又寻思回设计稿上,除了灵光都被嘴囫囵下去“那就订在那天好了。我总想着要送柏新礼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忘。”
说到这里,她又把视线从设计稿上抽离回来。以为夜烬绝会说择日不如撞日等等,结果他说“你想要什么,我让人替你去买。”,,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