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我,都怪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这七万年来你定是在用你自己九尾狐的心头血供养墨渊上神的仙身吧,如今你将这玉魂置于墨渊上神口中,便可保他仙身不腐,也不必再耗费自己的心头血了。”离镜似是想起什么,略有些黯然,看着白浅的目光含着深情。
“不必了,如今师父的仙身已不用我再以心头血供养了。”白浅并不奇怪离镜会猜到自己以心头血供养墨渊仙身,冷淡的说着。
“如今翼君来此,对本君做出这般姿态,不知可曾想过你那翼后啊”白浅身子不可见的晃了晃,缓步走到一边木亭子里的小塌坐了,面上却不露丝毫。
“我前些时日已将玄女以雷霆之刑处死了。”离镜懦懦着说出了这句话,心里对自己也很是不耻,却还是抱了那么一丝希望。
“呵,所以呢玄女死了,翼君就迫不及待来寻我,是想做些什么”白浅一顿,眼神透出一丝悲哀,声音凉凉的。
“翼君如今将一腔心思用在本君身上,一副深情模样,想必也不过是觉得当年本君被翼君抛弃以后没找个好地方一头撞死,还成了青丘女君,一方上神,觉得本君从未将心思放在翼君身上,心有不甘,方才这诸多纠缠吧”白浅嘲讽的看着离镜,心下暗叹当年的白浅眼是多瞎,不说墨渊,便是昆仑墟随便哪个师兄不都比离镜强上百倍千倍。
“阿音,你以为我对你只有不甘吗”离镜一副很是伤情的样子。
“当年本君年幼,确然对翼君动了心,因是初次,难免冷淡被动了些,可这情意却也是满满的,当年因着身份,害怕阿爹阿娘不同意,也曾绞尽脑汁想着说服他们的理由,每每想到一个便喜滋滋的记载绢帛上,现在想想也是可笑,到底还是年幼无知了些,也庆幸那封书信没有送出,不然还真是无颜见人了
你当年只道我放手放的潇洒,却不知我有多少心酸苦楚,如今我到当真有些感谢你和玄女了。”白浅淡淡说着,似乎说的并非是自己的故事。
“阿音,我,我并不知道,我当年只是嫉妒,我嫉妒墨渊在你心里的地位,我若是知道你会用心头血保墨渊仙身,我定不会不借你玉魂的”离镜蹲在白浅身前,着急解释着,他终是明白自己辜负了白浅,失去了自己最爱之人。
“够了,离镜,沧海桑田,你我之间已经回不去了若说还有什么关系,那便只有仇了,你走吧。”白浅声音平缓,已然不想再和离镜说下去了,他的所谓忏悔深情,于她而言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