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氏小产,徐容恩挨打,到了第二日外头就传出徐容恩殴打继母致使继母小产的谣言来,徐容恩在家养伤并不清楚,徐容菲出门玩的时候却听了这话,往日与她交好的姑娘也因此排挤她,还道“你哥哥都能殴打继母,说不定你还会殴打我们呢。”
徐容菲性子不似徐容恩软弱,闻言扭头就走,“我惯常不屑解释,但我也要替我哥说个明白,那日我哥分明是看她将要摔倒好心扶她一下,只是没扶住便被她诬赖,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听信谣言怀疑于我,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徐容菲不要也罢。”
回到家徐容菲也没与徐容恩说,等徐容绣回来的时候却偷偷的拉着她的手哭,将事情说了。
徐容绣嘴唇抿的紧紧的,低声道,“如今宋家同意我带你们嫁过去,爹那边也有松动,这节骨眼上只能暂时委屈容恩,等咱们成功离开徐家,大姐自然有法子让罗氏名声扫地。”
“嗯,我相信大姐。”徐容菲听大姐的话,擦干眼泪绝口不提这话,但这日后却也鲜少出门。
两家的亲事因为罗氏身体不适未能及时下聘,令徐容绣意外的是宋子遇每日从书院下学都会特意去肉铺站一会儿,话说不上两句就脸红,全不似那日表现的胆大。等徐容绣收了铺子,他再主动送徐容绣回去,路上更是时不时的拿眼瞟她,看的徐容绣都不忍心拆穿他了。
宋子遇日日去肉铺刷好感,刷了日后,趁着送徐容绣回家的时候问她,“你觉得,稀罕我了吗”
徐容绣一愣,脸都红透了,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胆小就胆小吧,咋这种事能问的这么溜儿。然而不等她回答,他又飞快的摆手,“不急,不急着回答。”
徐容绣忍俊不禁,到了门口时才红着脸说,“你很好。”
宋子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当真”
“嗯,当真。”徐容绣说完与他摆手,“路上小心。”
宋子遇瞧着她红润的脸带笑的眼,一直提着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这一日宋子遇走的时候脚步都轻快许多,心里还想着日后得日日来送才是。
徐容绣回到家中,前几日徐屠户请来的婆子已经将饭菜做好,自那日后他们姐弟三个便不与罗氏等人一起用餐,故此她去灶间取了晚饭便端回东厢房里。
罗氏将养几日小月子身子恢复,便按捺不住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完了见徐容绣没出来找不痛快更加肆无忌惮,“没良心的狗东西,老娘非要瞧瞧到底是个什么福气的。”
徐容绣开了窗户,将放在桌上的杀猪刀蹭的扔了出去,外头罗氏杀猪般的嚎叫声惊破天际,“杀人了”
外头没了声响,徐容菲忍不住开窗去瞧,扭过头来兴奋道,“大姐,后娘晕倒了。”说着飞快的跑出去将插在地上的杀猪刀又把地上的坑踩结实蹭蹭的跑屋里去了。
徐屠户进来的时候罗氏刚从地上爬起来,见靠山回来了,本事也回归本身,当即坐在地上又哭又闹,“这日子没法活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凶啊。”
徐屠户皱眉瞥了眼紧闭的东厢房问道,“又怎么了”
罗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拍着胸口道,“一把刀啊,直接从屋里飞出来朝着我飞过来啊,要不是我跑的快当家的已经看不到奴家了啊。畜生啊,天理难容啊。”
听闻此话徐屠户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到了东厢房门口敲门,“容绣,出来下。”
徐容绣下来开门,“爹有何事”
徐屠户凝眉看着大女儿,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然而徐容绣这三年功夫练的足够,即便徐屠户再看上三天三夜这张冷着的脸也不会变一变,徐屠户道,“你又拿刀吓唬罗氏了”
徐容绣嗤笑一声,“没有。”
“那她”
“她什么玩意儿爹还不清楚吗瞧着我要嫁人了非得给我寻晦气。”徐容绣面带讽刺,“总之就是个瞧不得旁人好的玩意儿,指桑骂槐指鹿为马次数少了爹竟然还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