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白马观近几日也发生一件事,笑破了人的肚皮。”
罗文茵笑着问道“是何趣事?说来听听。”
唐夫人道“白马观的飞尘子道长实在太俊,那对桃花眼看人时,能勾人的魂。每回有姑娘跟长辈去白马观求药,十回有好几回,那姑娘出来时必要红了脸。”
“就上回,有一个极大胆的姑娘上白马观,硬赖在观中,要飞尘子去她家中提亲。飞尘子道长忙忙避走了。那姑娘不知道想些什么,却在丹炉旁边拣了一颗丹丸服下。回到家中,只几日功夫,肚子就胀成一个鼓,她让长辈带她到观中,说肚子里有了飞尘子道长的孩子,让飞尘子道长娶她。”
“此事闹到官府去,官府正要叫人验姑娘的肚子,不想姑娘突然呕吐,吐完肚子就扁下去了。”
“飞尘子道长当时上前看了看地下那堆秽物,感叹说,老道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哈哈哈……”
罗文茵听至这里,也笑得不行。
说笑毕,唐夫人便告退出宫。
过几日,姜氏进宫求见。
姜氏向罗文茵说及李飞凤已怀孕,夫婿待她极厚,婆母也不敢相欺诸事。
又说及李飞灵,笑道“灵儿是一个有福的,一嫁过去,就甚得婆母喜爱,更兼早早怀上,如今只娇养着,众人呵护备至。”
罗文茵听得两个女儿皆过得不错,便松心了。
姜氏又道“墨儿如今也长进了,不再惹事,且听老婆的话。沈副将提及,说墨儿在兵部勤勉,不日或会升职。”
她说着,看看四周,又压了声音道“墨儿从沈雷嘴里得知,三殿下有意离京至封地,料着不日会递折子至御前。”
罗文茵点点头道“心柔已跟本宫提过了。”
姜氏一听,笑道“原来王妃提过了。”
张景阳是在三月底带着罗心柔并儿子离京的,张天曦和张天玉倒是不舍得他,直送至宫门,才依依不舍挥手。
张景好带着夫婿诸人早等在路边,见张景阳出来,便相送至城外的离亭,各自叮嘱对方一些话,这才分别。
张景阳离京,众臣再度上折子请封张天曦为太子。
张子畅至八月底,方才让钦天监择定吉日,封了张天曦为太子。
张天曦封为太子,朝臣进宫道贺,京城民众也上街欢庆。
明翠殿诸人喜气洋洋,热闹了好几天。
这一晚,肖嬷嬷悄和仙桃道“我这一辈子算是值了,服侍过皇后娘娘,看着六殿下封太子,说不定还能活到太子登位为帝那天呢!到时我就能跟宫中新人吹嘘这些威风史。”
仙桃进了宫后,先还胆怯,隔了一段时间渐渐融入众人中,胆子才大起来,她因跟肖嬷嬷是一同从宫外进来的,情谊自然深厚些,当下道“我也觉得这辈子值了。咱们皇后娘娘这样厉害,这样得人心,咱们服侍的,一走出去,到处有人巴结,感觉真是飘在云端。”
肖嬷嬷总结道“咱们娘娘一直说会带咱们过上好日子,这就是好日子!”
她们说话,听得小桂子禀报皇上来了,忙忙站到殿角相迎。
张子畅进了殿,先考较一番张天曦和张天玉的功课。
张天曦和张天玉很轻松就应对了,并且得意道“父皇考较的,一点不难。”
张子畅便道“赶明儿,得让太博加一加你们的功课才好。”
张天曦和张天玉忙求饶道“父皇,功课够多了,不能再加,再加我们就累坏了,长不大了。”
张子畅笑了,让乳母领他们下去,他自和罗文茵说话。
罗文茵笑道“皇上,我可听闻今儿礼部大人上折子,说皇上登位以后,未曾选秀,让皇上选一回秀,还说某某府,某某府的姑娘如何如何贤惠……”
张子畅抱起罗文茵道“朕已申斥了礼部的大人,说朕一把年纪了,太子也聪颖,选秀不是折寿吗?问他是不是存心不让朕活长些?可把他吓坏了!”
罗文茵闻言,暗暗欢喜,凑到张子畅耳边,说了好几句甜言蜜语。
张子畅听着美人情话,浑身都酥了。
罗文茵笑语道“皇上如今对我,还是这样新鲜么?”
张子畅低声道“朕只怕茵儿感觉朕不新鲜。”
罗文茵一下笑出声来。
张子畅堵住了她的嘴,抱向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