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知青,被分到太阳冲生产队的有三男三女,而且,他们一来就遇上了春耕。
村民们说了,若是不干活,等到了秋天,手头没有工分,便分不了粮食,冬天便要饿肚子。
像原主这样的老实人,当然是立马就埋头苦干。
他工分是赚了不少,但是上头分来的知青们,都统一住在了生产队队部荒废的土砖房里,男知青们吃喝又在一处,同来的两个男知青他老实,都争着占他便宜。
这不,上午刚分了一亩苞米地的任务,两女知青负责拔草,他们三个年轻男知青则负责松土施肥。
天气热的很,女知青也偷懒,没搞几下就躲在树荫下乘凉去了,跟原主同去的另外两个男知青,在苞米地里意思意思的松了松土,也就跑到树荫下,跟女知青们聊起了天。
可是原主跟他们不一样,老实得过了份,总觉得若是完不成任务,就辜负了组织上的期望。
七月初,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太阳底下热浪翻滚,苞米地里的土都硬得像石块,正在原主挥汗如雨的时候,他只觉得胸口一闷,就直挺挺的倒在了玉米地里。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突然下起了雨,几个在树荫下乘凉的人才发现,玉米地里早就没有了原主干活的身影。
此时,原主已经昏迷,被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抬了回来,没想到他这一昏迷,就换了芯子。
“我说小沈,不就晒个太阳,堂堂男子汉你怎么这么脆弱”坐在斜对铺的男知青马继生,笑嘻嘻的看着沈云和。
另外一个男知青郭有富就坐在他床边,也同样笑嘻嘻的,“你也真是的,若是热的受不了,就来树荫下乘乘凉,等会儿再去做嘛,若是到了傍晚还没做完,我们哥俩肯定是要来帮你忙的。”
沈云和撇撇嘴,本来就是几个人的活,让原主一个人来做,就已经是在欺负老实人,对方这话说的,倒像是原主完不成任务,他们来帮忙似的。
“帮忙怕是有富同志记错了,那块苞米地分给我们三个人,每人也就大概三分多的地,我都锄了一半,任务可是算超额完成了。”也许是原主这具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原因,他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
“云和,你这话说起来可就见外了,我们兄弟三人,从下乡至今,可是没有分过什么彼此。”马继生立马接话,他可不允许沈云和分什么彼此,像他这样的老实人,十年难得一遇。
郭有富也立马帮腔,“说什么分彼此,你看,你生病了还不是我们照顾你。”
过了一会儿,他像法外开恩似的又甩出来一句话,“云和,今晚就不用你去做菜了,等会儿点长回来了,我俩去煮点苞米,大家一起凑合一顿。”
沈云和扶着床头慢慢的坐起来,原主的记忆他已经慢慢消化,力气夜也已经恢复了许多,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俩工分不多,分到的苞米早就吃完了吧”
就在对方两个人又要一番说教的时候,他接着说道,“既然你们都说不分彼此,那么我生病了,你们从城里带来的麦乳精,晚上是不是可以拿出来,给我补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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