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良好的季扶风刚刚从这里感受到一点点家的温暖, 很快就在侄儿毫不留情的吐槽之中烟消云散了。
作为一个二叔,他就莫得一点尊严莫得一点面子的嘛
为什么对他这么不留情面啊
季扶风酸了, 委屈了。
但当满满笑盈盈冲他张开手的时候, 季扶风从圆圆这边受到的打击又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几天, 苏萝没有时间照顾这个仍旧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季扶风, 作为一位准新娘, 她现在需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试妆, 过目婚礼安排的种种细节休息日, 苏萝看到眼花缭乱, 索性摊开丢到季临川面前, 哀叹“没想到举行婚礼这么麻烦, 早知道不结了。”
满满原本乖乖坐在旁边玩玩具呢, 听到苏萝这么一声, 哇地哭了出来, 肉呼呼的小手捂着眼睛, 委屈巴巴“爸爸妈妈不结婚吗那我不就成了私生女吗满满不想当私生女,呜”
苏萝被女儿神奇的逻辑给弄懵了“谁和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满满“是哥哥,他说你们没有举行婚礼就生了我,是爸爸对不起妈妈。”
小满满年纪不大, 偶尔跟着布偶看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小女儿性格软糯, 天真无邪,每每被圆圆哄的团团转。
苏萝在这边哄着满满, 解释她和季临川在法律上早就成为了夫妻, 现在不过是补一个仪式而已;另一边, 季临川已经利索地拎着圆圆的衣服,把这个皮小子带到隔壁,“温柔”地进行了父子之间的交流。
两个小崽子有各自的房间,季临川教训完小崽子,回到卧室,苏萝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
漂亮光滑的脊背,蝴蝶骨格外的明显;饶是天天嘴巴不停歇,现在的苏萝却认认真真地做着身材管理,同初见时别无区别,此时更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满口的甜水。
听到后面的动静,苏萝懒懒散散地回了下头“帮我捶捶腰呗季先生。”
都是因为这人不够节制,苏萝的腰肢酸酸的疼,从清晨一直到现在,翻个身都难受。
小公主都发话了,季临川坐在旁侧,轻轻地给她按着。
苏萝闭上眼睛,舒服的喟叹一声;只是后面的人捏着捏着,似乎有点不老实了,苏萝说“你做什么”
季临川道貌岸然“欣赏。”
苏萝极轻地哼了一声,又听到季临川说“这么漂亮的背”
苏萝接下一句话“不拔个罐可惜了”
难得皮一下,换来的确实男人不轻不重拍了她一巴掌,声音清清淡淡“我没那手艺。”
她的季先生并非全能。
先前只觉着他不会生孩子,现在又添上一条,不会拔火罐。
苏萝想着季临川未出口的那句话,等到唇瓣轻轻贴上,她从季临川口中听到了刚刚被她一下子皮掉的那半句话。
“不吃掉太可惜了。”
婚礼在一座小海岛上举行,极尽豪奢;当初季临川给策划师的婚礼预算是无上限只要能使苏萝满意,哪怕是拿钻石珠宝来代替鲜花,他也不会有二言。
婚礼现场布置的所有的鲜花都是连夜空运过来,经过仔细挑选,确保没有一丝瑕疵,保证举行婚礼时这些花开的最烂漫。婚礼前夕,不少媒体受邀观礼,前来报道这或许是近十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
记者们惊叹于新郎的财力,但这也不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梁京季家,和苑城首富千金,这两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绝配,这一对的婚礼若是不办的这样豪奢,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更别说苏萝身上的婚纱,据闻是已经隐退的设计大师j的手笔,经过10000多小时的手工缝制,长长的裙摆上更是坠满闪烁的碎钻,头纱亦是轻飘飘若云雾,合映在一起,仿若晨云撞上晚星,而笼在一团烟雾中的苏萝,更是美到令人屏息。
不喜欢她的人亦有,但不得不承认,苏萝的颜值是真的高,挑不出一点错漏来。
现在的关注点不仅仅在苏萝身上了,还有站在她前面,挎着小竹篮,慢慢悠悠抛洒玫瑰花瓣的两个小可爱。
先前,这对小可爱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在媒体前露过面,这还是第一次。
再有对苏萝容貌质疑的声音,这下子也要烟消云散了。
两个孩子,男孩是季临川的缩小版,而那个女孩更像是小好多号的苏萝,丝毫不怯场,冰雪可爱。情不自禁的,不少摄影师就对着这两个孩子拍摄。
他们也不怯场,大的那个抿着唇,小女孩笑的一脸天真烂漫,恨不得叫人搂在怀里亲好几口。
这五年来,流言不曾断绝,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夫妻,那些人也得绞尽脑汁地写出点龌龊来;苏萝和季临川懒得理,偶尔惹得狠,直接告上法院,走法律程序。
如今的婚礼高调举行,更是狠狠地打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脸。
记者们一边激动地想着接下来的报道该怎么写,如果有机会了该怎么采访摄影师们拍摄的图像更是不计其数,而当事人苏萝,在整场婚礼结束之后,累到腿软脚酸,脱离大众视线后,斜斜靠在季临川身上,任由他扶了回去。
“人生三大乐事,”苏萝喝了些葡萄酒,此时脸颊绯红,贴着季临川,小声呢喃,“金榜题名,他乡故知,洞房花烛。”
最后四个字她念的轻且急,落在季临川耳朵中,男人低下头,瞧着她笑。
苏萝说“现在不同往日啦,我们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洞房花烛对你的吸引力是不是没有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