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少爷。”另一边的秘书答道,“他等您很久了。”
一听到是季子枫的名字,虞琛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色倏地冷下来。
“季子枫,开门。”他沉声喝道,又用力拧了一把把手。
然而传来的是一声更响亮的呜咽声,门竟然还震了一下。
几乎不用动脑子他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面上一片冷沉,虞琛握住门的手已经青筋凸起,指尖发白,好似活生生要把金属的门把手拧下来。
但是强行破开门肯定会砸到秦予槐
虞琛冷冷丢下一句,“下次不许他进办公室。”就大步离开了。
秘书在旁边愣了愣,“不许谁”
助理白了她一眼,“当然是季少爷,难不成是秦先生啊,你是不是傻”
再说门里面。
秦予槐被季子枫抵在门上强吻,一开始只是震惊错愕,后来则是又怒又惧。
季子枫仿佛疯了一般,死死禁锢住他的手,低下头不知疲倦地在他口中攻城略地,搜刮干净每一丝重重吮过他的唇瓣和软she,吻得他嘴角发麻。
在听到虞琛声音的时候,秦予槐更是睁大了眼睛,猛地抬脚想踢他,却被趁势挤进了两之间。季子枫握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张开口,吻得更深更用力,仿佛要进他的侯龙。
靠。
秦予槐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季子枫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继续亲他,动作丝毫不见柔和,霸占着他的唇she。
“嫂子,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血肉相融”
都到这个时候了,季子枫竟然笑着还能说出这种话。
秦予槐好不容易得了空,脏话立马飙了出来,“嫂子nb血肉相融n唔”
季子枫低头又吻了下来。
他哥就站在外面,而他正隔着这薄薄的门板,压着他喜欢的人肆无忌惮地亲吻。
当然
更是他喜欢的人。
门外忽然没了动静,秦予槐还没来得及唾弃虞琛废物,就听见“呼啦”一声窗户撞开的声音,伴着呼呼风声,窗帘大响。
余光里,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窗户外面一跃而进,三两步就冲到了他面前。
接着他身上一轻,季子枫被一股大力猛地掀了开来,旋即重重摔在地上。
虞琛身上满是煞气,拎起他的领子,又狠狠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直接砸在了季子枫的脸上,那张在世界屏幕上都刷过屏的俊脸,迅速高高肿了起来。
眼看虞琛还有动手的趋势,秦予槐连忙走过去拦住了他,“别打了别打了。”
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别过脸不说话的季子枫,他皱了皱眉,“不值得。”
虞琛垂眸看着他,眼底的波涛在对上他红肿的嘴唇时愈发汹涌,他的嗓子是哑的,搂在秦予槐身上的手却是轻柔的。
“他强迫你。”虞琛声线冰冷,“不好好教训他,他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哥哥了。”
“可是他还要拍戏”
秦予槐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影帝的脸,结果被躺在地上的季子枫打断了。
“我眼里早已经没你这个哥了。”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嘴角虽然挂着瘀血,神情却满满的都是桀骜不驯,“我眼里只有他。”
他望着秦予槐,目光黑沉,一字一顿地说。
“你试试。”虞琛眯了眯眼,走上前一步,挡住了季子枫的视线,周身的强烈的气场迅速扩张开,狠戾凶悍,压迫感十足。
秦予槐站在他身后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空气里涌动的气氛说是腥风血雨都不为过。
“得了,我打不过您。”季子枫似乎并不急于和他对峙,视线悠悠移了开来,他抄着手走向门口,回头又忘了一眼秦予槐,唇角微勾。
“但是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门再次被关上,秦予槐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复杂的局面,回过神自己已经被虞琛打横抱进了怀里。
虞琛的怀抱是一如既往的温暖舒适,他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来,漱漱口。”虞琛把他抱到了休息室坐下,拿了一杯水递给他,温声哄着。
也不知怎么的,方才被季子枫强吻时,他满心只有愤怒,此刻竟然变成了委屈难过涌上心头。
这一委屈,他就特别想无理取闹。
“为什么要我漱口”他可怜巴巴地控诉,“你是不是嫌我脏”
“怎么可能”虞琛哭笑不得,“瞎说什么呢”
“那你还要我漱口”秦予槐瘪嘴,扑腾着就要从他怀里下来,“你就是生气我被亲了”
“我真没有。”虞琛毫不费劲地把他捞回来,垂下头亲亲他的嘴角,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宝宝的嘴里有血,不漱掉会不舒服,乖。”
“那也不想漱,就是不想漱。”秦予槐继续胡搅蛮缠,“就不就不。”
“好好好,不漱就不漱。”虞琛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是喜欢又是无奈,把水杯搁到一边,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抬起了秦予槐的下巴,凑近他,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的唇瓣,“那宝宝愿意让我亲吗”
秦予槐哼哼唧唧,“您不是已经在亲了”
“不是这样亲。”虞琛笑了笑,声音逐渐放缓放低,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秦予槐的两边脸蛋,让他水润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小白牙和一截粉嫩的she尖,垂下头,他含住了他的唇,温柔地探了进去。
“是这样亲”他含混道。
秦予槐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缓缓闭上了眼。
如果说刚刚季子枫的吻让他愤怒憋屈,那虞琛这个吻似乎就是特意来安抚他的。
他吻得前所未有的温柔缱绻,一寸一寸地舔干净他嘴里残留的血腥气息,安抚过片刻之前才将战栗的唇齿软嫩,不带有一丝一毫的侵犯之意,让他如同置身云间,连呼吸都带着软乎乎的甜香舒适。
秦予槐的心头微微有些发酸,他缓缓伸出手臂,圈住了虞琛的脖颈。
呜呜,还是他家金主大人好,季子枫那个傻逼,打死他算了。
而虞琛又何尝不是心绪翻涌
从窗户口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简直目眦欲裂,险些就控制不住想把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活活打死。
但是即便是怒火滔天,对着怀里的人也一丝一毫都不舍得释放。
两人的吻持续了很久很久,虞琛注意着不让他喘不过来气,所以秦予槐也一直没有推拒,直到浑身酥麻,慵懒得连跟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舒舒服服地又在虞琛怀里窝了好一会儿,秦予槐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哎,这里是多少楼来着”他揪揪虞琛的袖子。
“72楼。”虞琛说。
“72楼”秦予槐“噌”地从他怀里直起身,眼睛瞪的老大,“外面又没有阳台,你刚刚是怎么爬窗户进来的”
“”
虞琛轻咳了一声,“我忘了。 ”他说,“刚刚太着急,就那么爬进来了。”
秦予槐很不相信地看着他。
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哆嗦,虞琛抱紧他蹭了蹭蹭,一本正经道,“现在想起来可真后怕呐。”
秦予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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