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沉光微微一愣,上前一摸两方帕子,已是晾的干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张无忌,后者也正在看她。何沉光对他局促的表情视若不见,将两张帕子拿下来抖了抖,冲他道:“结果还劳你给我洗干净了,谢谢你啦。”说话间把帕子仔仔细细地重新贴身收好。
张无忌低下头去,道:“举手之劳而已。”
众人重新上车,何沉光直接先抱杨不悔上去挨着自己坐;詹春和苏习之一番恶斗之下,身上也是血迹汗水的乌糟糟一团,后者尤为不讲究,躺在车中便呼呼大睡。何沉光这才掀开车帘子招呼张无忌:“阿牛,你也进来坐啊。”
张无忌到底还要给詹习二人调药,犹豫一下,终于钻进了车厢。
待服过了药,詹春、苏习之睡得死沉,杨不悔隔在张无忌跟何沉光中间,她随张无忌一路颠簸,此时也累得狠了,亦是枕在何沉光腿上沉沉睡去。马车一摇三晃、载着众人回城,何沉光见众人都睡了,便对张无忌用做个口型道:你也睡一会罢。
张无忌这一路坏人坏事经得多了,因此也警惕惯了,下意识摇了摇头。
只是这车厢里的瞌睡虫太大,不一会儿张无忌也抵不住困意,沉沉睡着了。何沉光见状,微微弯了弯嘴角,也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沉光被一道细声细气的女童声音唤醒了:“姐姐,我们到啦。”
她慢慢睁开眼睛,车内苏习之仍是睡成死猪,倒是詹春已经醒了,正讶异地望着自己。她心知肚明,面上仍是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想要支起身子,忽然微微一僵,侧头看去,正对上了张无忌的眼睛。
原来她此刻正靠在张无忌肩膀上,两人一边一只手、环着杨不悔,杨不悔这时醒了想下地,这才叫醒了她。
张无忌醒的好像早些,见何沉光抬头,才敢动肩膀。少年人还未长成,肩膀有些单薄,何沉光被他铬了一路,脸颊上睡出个红印。她头发微乱、双眼睁大地看着张无忌,突然又被那种隐秘的灵光击中,身体血液如蒙感召,随她心意地全都涌上了脸,登时两腮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