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排多米诺骨牌被人轻轻推下一个开端,紧接着, 一长溜蜿蜒的小木块一个接一个连排翻倒, 直到最后。
这句“你说呢”恰好产生了这样的效应。
而阮喻的心就是那最后一张骨牌。
有时候,不是最浓烈直白的情话才最动人心弦。
掩藏在十八弯山路尽头处的风景可能比直道上更加绚烂震撼。
两人静止了很久。
久到很可能, 如果没人开口,他们会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有一方筋疲力尽。
然后许淮颂笑了一下。
阮喻磕磕巴巴问:“怎, 怎么啊?”
“你知道, 你心跳快得像在给人捶背吗?”
“……”
怎么就非要戳穿呢?阮喻飞快挣下来, 拿钥匙开了门锁, 一头鼠蹿进去, “啪”一声阖上门后靠着门板欲哭无泪。
不争气啊不争气, 白天还想着好好磨这老狐狸一阵呢, 结果人家随便一撩,她就倒了。
不行。
阮喻吸了口气, 回头重新开门, 果然看许淮颂还站在外面没走。
她扒着门沿探出头去,说:“那你知道, 陆地上跑得最快的十种动物里,竟然有野兔吗?”
许淮颂皱了皱眉,似乎对作家们想一出是一出,没头没脑的问句感到相当不解,但还是认真答:“不知道, 没有研究。”
阮喻接着意味深长地说:“看起来胆子很小,很好欺负的兔子, 跑起来时速能达五十英里,就跟狮子差不多。而在这十种动物里,狐狸根本没有上榜。”
许淮颂又皱了皱眉:“所以呢?”
“所以晚安啦!”
她弯弯眼,再次关上门,留许淮颂一个人在这道“思考题”里凌乱。
回到家洗过澡,阮喻舒舒服服躺上床,忽然听见一声手机震动。
以为是许淮颂到酒店了来报平安,打开却看到一封来自寰视的邮件。
准确地说,是一封邀请函,邀请她下礼拜二去参加《好想和你咬耳朵》的剧本创作会议。
下礼拜二也就是大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