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咏低头,心想这话似曾相识。
“然而也只有这样,才会令人越发期待下一次的团聚。”宝镜如是说。
将贾琏送来的这两件物事修复之后,石咏便忙着张罗弟弟石喻拜师的事儿。
时人尊师重教,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行拜师礼是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喻哥儿在椿树胡同上了一个月的学,早先石咏给他买过的两本蒙书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只要石咏提一个词,他就能呱唧呱唧地一直讲下去。然而认字与写字却还急不得,只能慢慢地来,一点一点地学。
然而喻哥儿身上最大的变化,却是这孩子开始变得更加沉稳守礼。刚开始,石咏送他去椿树胡同,喻哥儿就这么蹦蹦跳跳就进去了。可没过几日,石咏再将他送到学塾门口的时候,喻哥儿已经懂得回身向哥哥行礼拜别,并且会说:“谢谢哥哥!”
石咏虽然觉得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可是见弟弟这样,心里暖融融的。
这天到了行拜师礼的日子,石咏将束脩和给姜夫子的礼物都带齐,领着喻哥儿去椿树胡同。
在学塾他见到了姜夫子。这位中年夫子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抚着颏下短须微笑着对石咏说:“令弟是可造之才,不知贵府上,对这学塾看法如何?”
果然如这姜夫子当初所言,要两边儿都认准了对方不错,才好拜这师。
石咏赶紧点头,他细细地将这些时日喻哥儿身上发生的变化,一点一点都说了,最后说:“家母家婶都非常感谢夫子,极愿请夫子指教舍弟。”
姜夫子点点头,笑道:“看起来,你们兄弟感情真的很好。”
有时甚至是父母,也未必能留心到孩子身上这些细小的变化。在姜夫子心里,石咏这个哥哥算是当的有心了。
他们站在一处,正看见石喻和姜鸿祯这两个小同窗见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