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大家就都听明白了,不仅闻家人都听明白了,被着阵势动静吸引来围观的村民们也都听懂了,甚至还有从镇上一路追随过来的,就是为了凑个热闹,看个究竟!
也有心里暗自嘀咕羡慕嫉妒的,就这么一户偏僻的农户人家,瞧瞧穿的那鞋子,还露指的布鞋草鞋,身上穿的也是带补丁的粗布麻衣,还沾着泥土......怎么看都寒酸。
然而就这么一户人家,竟然出了个中了解元的举人老爷,这可不单单是祖坟冒青烟了,怕是冒火了吧,这么旺!
闻家人回过神来,闻老汉的平日里最宝贝的烟杆子都掉了地上了也浑然不觉,他作为一家之长,跨步上前,邀请报喜的众人进来吃杯茶水。
这事报喜的也乐意,吃口解元家的茶水,沾几分福气,茶水好不好喝不重要,重要的它这是新出炉的解元家的茶水,那就是不一样!
闻婆子也有点经验了,见老头子招待了众人,连忙回屋去,拿了红布,又从罐子里头取出一小块碎银子,约莫半两,这是她孙女临走前给的,说若是有人上门报喜,便用红布包裹上一小块给人家。
当时闻婆子还琢磨不定呢,既不懂这是啥意思,也嘀咕着这半两银子太大,能用半年呢,她小心翼翼地存了起来。
然而今日接到这么个喜讯,报喜的人千里迢迢的过来,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态度还特别好,她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再是没有不乐意了,多威风呐,她这辈子最威风的就是有这么个宝贝孙女,从小到大的就是聪明还本事,净给老闻家争脸了,方圆百里的都没她孙女出息!
回到堂屋,报喜的人还没走,被闻家人拉着问东问西,他们最关心的不是自家宝儿给家里挣了多大功名,而是许久未见宝儿,对她的近况特别着急上心。
又想着她一个女娃娃在外头跟着那些儿郎们争功名,考科举,就觉得心疼到不行。
“这您不必担心,我过来时,可是听说了,这放榜后举办的鹿鸣宴里面咱们闻解元艳惊四座,几位大人轮番考校,对答如流不说,更有多名学子轮流跟解元磋商学问,咱们的解元大人丝毫不落下风,稳稳一骑绝尘,同行的学子们都纷纷拜服。”
“听说咱们巡抚大人和翰林、内阁学士众位大人都对闻解元很是欣赏,当众便夸了好几句,您就不必担心了,众位大人都是惜才的,想必解元此时已经去了京城路上。”
闻家人安静听着,听到夸他们宝儿的,都纷纷目露自豪,目光发亮。
一听宝儿大老远的直接去了京城,思及她年纪尚小,都有些不放心,闻子吟的生身母亲,蒋氏抓着那报喜官问道:“那宝,子吟可有人结伴而去?路上可会安全?”
闻家人问题多,还尽问些琐碎的事情,然而看在解元面子上,报喜官半点不耐都没露,反而笑